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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桃昂着下颌道:
“太子就说给不给臣妾吧。”
崔锐凝着她,似是觉着她这模样有趣过头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陆小桃当即就不满了,羞恼的推开他的手,干脆将身子一转,背对着他。
崔锐也不恼,就这样觑着她的背影,忽地笑道:
“让孤看看你的膝盖。”
“太子不给臣妾……”陆小桃又故意嗲声嗲气了几句,话还未说完,大拇指上一凉,她抬起眸子一看,她右手拇指上已套进一一个比她两根手指还粗的玉扳指。
陆小桃咽了咽口水,悄悄将眸光挪向一侧的崔锐。
只见崔锐拧着眉头掀开她下身的裙摆,亵裤被他小心褪去,两条光溜溜的腿就这样横陈在男人怀里。
崔锐瞅了会儿她两片膝盖,见她望过来,似笑非笑道:“若你是个男子也该是个英雄豪杰了,可惜身为了女儿身。”
陆小桃眸子一闪,又将视线挪了回去,放在手中的玉扳指上。
她感觉耳上正袭了一阵热潮,这抹情绪又陌生又复杂,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男人。
她嘟囔道:“谁说女子不如男,若是天下对待女子同男子一样,臣妾说不准也能大有作为。”
“是,”崔锐平静接过她的话,“讨巧卖乖,巧言令色,做个奸商再适合不过。只是到了那时,孤可不会因为你是陆珠而赦免你。”
霍地,陆小桃心上荡漾出一抹异样,她急忙转过了脸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崔锐也不想理她,大掌刚要抚上她的膝盖,却因她膝头两片淤青而被迫停止了动作。
他实是怕自己给她弄痛了,她又来给他扯一些歪理,她估计并不知晓她的模样实在是矫揉造作,不堪入目。
一个女子顶着满头的淤青和鲜血嘟着嘴撒娇,在崔锐眼里是很荒谬的事情。
何况她还如此没有规矩,身上污糟不堪便往他莽服上一坐,他应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可那女子竟突然皱了小脸往他怀中挤去,嘴里还念着:“太子,臣妾额头好难受。”
崔锐望着她额际的伤口,突然叹了口气:
“一会儿医女就会过来,陆珠,你忍忍。”
陆小桃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不仅是膝盖处的隐隐作痛,额头和手掌皆开始发热胀痛。
尤其是伤口处,灼烫不堪。
崔锐抱着她迈向书房里间的软榻上,刚将女人放下,她两只小手就攀爬而上,将自己脖颈搂住。
崔锐弓着腰,眸光流转,一言不发望向她。
陆小桃嗓子发干,因发热而生出了几丝困乏,两颊也有了些晕红,但她还是执着问道:
“太子,今日棠华和秀文还是晚上出狱吗?”
崔锐闻言,淡淡道:“因为你今日的言行影响到了二人,孤决定推迟一日,让二人明晚再出狱。”
陆小桃登时感觉自己全身更难受了,竟呜呜咽咽着哭了。
她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他瞥了她眼,抽出她的双臂将她往床榻里侧一推,而后出了书房。
崔锐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两名医女。
一名医女跪在榻前,拧着干净的锦帕将陆小桃脸上和身上污渍擦净,而后将她膝上和额头敷了一层药粉。
陷入梦境中的女子突然“嘶”了一声,整个人一个激灵。
一名医女忙按住她的手脚,另一名医女眼疾手快将细纱包裹在她头上,而后轻轻一系。
一切妥当后,两名医女起身,对着崔锐福身,恭敬道:
“殿下,此女已无碍了。”
崔锐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两名医女轻轻退下。
崔锐望了眼榻上的女子,而后悠悠回到外间。
四处静谧,唯有风啸与狼毫划动纸张的声音。
书房门被叩动两声:
“太子,张大人求见。”
崔锐头未抬,淡淡道:
“让他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响,张束推门而入,又轻轻将门关上。
他走了几步,倏地跪在案前,恭敬道:
“太子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臣愿一辈子誓死效忠殿下。”
闻言,崔锐撩起眼皮瞥了眼他,便又将视线放于公文之上,平静道:
“张大人又是怎么了?”
张束嘴唇紧抿,深深望着太子:
“今日金鸾宝殿之上,是太子提议让臣任一品上将一职,若不是太子向陛下美言,臣绝不会有此殊荣。”
崔锐不以为意道:“张大人误会了,孤中意的是赵灼,他乃赵将军之子,似乎比你一个文臣所出的武将要靠谱些。”
张束却只笑笑,轻声道:
“殿下又何必诓臣,赵灼志在朝堂,不在边疆,殿下作为他的表哥,不应该比谁更清楚吗?
您分明早就属意臣,便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试探陛下的想法,陛下果然对您的偏颇颇有不满,但他从来尊重您的决定,您便趁着此时向陛下服软,陛下心中忌惮全无,又心有畅快,便颇为爽快的将此位交给了臣。”
崔锐手中公文终于批注了大半,父皇性情向来吊诡,近日不满他因容王军权一事推脱批阅奏折一事,竟将三日奏折堆积全部等着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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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崔锐顿感头疼,好容易回到东宫,又看了场拙劣的把戏,与书房内的女子交缠了半日,终有些闲暇,这男子又来剖析他的一举一动。
崔锐凝了眼他,淡淡道:“孤相信以张大人的本事,定能为大盛开疆扩土。”
张束抱拳,再次磕了个响头:
“臣定不会辜负太子期望,此生,臣誓为大盛、为太子抛头颅洒热血。”
崔锐目光落在他身上,悠悠望了他半晌。
倏地,他唇角一勾,适时抚掌笑道:“不错,孤自是欣赏张大人的这番志气,快起来吧。”
说罢,崔锐起了身,走至张束身前亲自将他搀扶而起。
张束并未推辞,对于太子的亲近心上染了抹欣喜。
自南苑后他们二人疏远了不少,虽还是君臣,可张束再也不敢同从前一般对太子开玩笑,甚至有求于太子什么。
他甚至偶尔还会惶恐不安,害怕太子抛弃多年的君臣之谊。
可今日他才知太子竟一直为自己筹谋,这才恍然大悟。
于位高权重之人,尤其对太子来说,感情或许是真的,但唯有利益权利才是永恒。
他依旧是太子最信任的人。
想到此,张束松了口气。
这就好,太子也依旧是他最膜拜尊敬的对象。
二人似回到了从前一般。
张束刚准备开口与太子套个近乎,就听书房一旁的珠帘窸窣响动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看。
一道纤细的身影揉着眼睛穿过小几,迷迷瞪瞪扑进崔锐的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口中喃喃:
“太子,臣妾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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