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杜承启,见过大人。”杜承启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他没想到眼前坐着问话的官,竟然是位女子。
“魏湖是被人害死的,你与魏湖是什么关系?他死时你在何处?有何人可以为你证明?”
楚昭云开门见山的一连串疑问,打得杜承启措手不及,连忙解释道:“我和魏湖是同乡,这次是一起去汴京参加春闱科考的,魏湖死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我是昨日被驿丞大人叫醒的啊!”
杜承启连忙看向驿丞,希望驿丞能为自己作证。
驿丞知道楚昭云的推测,心里也有自己的见解,摇头说道:“昨日早晨去叫你,你是在睡觉不假,可谁知你是不是装睡?再说了,也没人说魏湖是昨日早晨死的啊!”
杜承启十分慌张:“我以为他是昨日早晨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昭云又问:“你最后一次见魏湖是什么时候,可曾和他起过冲突?前日夜里到昨日早晨,你可见过魏湖?可曾有人为你证明这段时辰内你没有杀害魏湖?”
“前日午饭之前,我在院子里和魏湖打了个照面,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啊!我和魏湖也没有冲突啊!”杜承启脸上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方才的翩翩书生,瞬间有了沧桑之态。
杜承启接着说:“大人明鉴,魏湖的死和我无关啊!前日夜里到昨日早晨,我一直在房里睡觉,没有人能证明我没有杀害魏湖,但是也没有人能证明我杀害了魏湖啊!”
“你和魏湖没有争执?你们平日关系如何?”
“就是同窗情谊,魏湖带我们住进驿馆,省了一大笔住宿银子,我心中感激,可此事是魏湖主动邀请,也并非我攀附他……我与魏湖只是同窗,日常交流的也只是科考之事而已,谈不上私交多好。”
“那你认为你们一行人中,谁最有可能害魏湖?”
“大家都是同窗,怎会害人性命……但若说争执……魏湖前几日和乔遇礼起了争执,但也不能说起了争执就代表是乔遇礼害了魏湖。”
“何争执?”
“不清楚,只知道他二人这几日对彼此都很冷漠。”
楚昭云追问道:“前几日?这几日?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了争执?”
乔遇礼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察觉他二人起了争执的时候,是住进驿馆的第二日。”
“你为何在驿馆停留多日?不着急赶去汴京城吗?”
“我听魏湖的,毕竟是他带我们住进的驿馆,他说等两日再走,我也只好留在这温书。”
“你的意思是说,留在驿馆多日,是魏湖的主意?”
杜承启点了点头。
范坚在一侧奋笔疾书,记录着楚昭云和杜承启一来一回的话。
听罢,楚昭云想了想,杜承启虽然回话慌张,话里也是掩盖不住的紧张。
但他的思路很是清晰,在她紧紧的追问下,他尚且能说出“无人证明他杀了人”和“有了争执也不代表害了人”这般话。
于是她又问道:“在你心里,其他三位同乡是什么样的人?”
杜承启有些犹豫,他不想背后议论别人。
但见楚昭云盯着他,便自我安慰着,这都是为了查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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