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驳了段景曜的话,说道:“不必,我们分头行动。”
“我并非推司或仵作,我自己去?”
听着段景曜的话,楚昭云心情放松了片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更何况,此人还是段景曜?
楚昭云背着手,打量着他,打趣道:“皇城司提举大人推案的本事难不成比不过一个推司?”
段景曜的情绪随着她的情绪一同波动,嘴角微微上扬,夸张作揖道:“是,那属下便听推官大人的。”
二人心神放松了片刻,锁上了吉庆钱庄的大门后,进了对面茶楼。
等收集到了几人地址后,二人又立即绷起了神。
两人兵分两路,楚昭云先去了离着吉庆钱庄最近的怡红楼。
在回家换身官服再去怡红楼,和不耽搁查案时辰之间,楚昭云选择了后者。
白日里的怡红楼,门外看着冷清,门内却依旧热闹。
楚昭云一进怡红楼,一张帕子从她手侧拂过。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哎呦,怎的还有姑娘来咱们怡红楼,可是走错了门,这里可没有小倌啊?”
“
莫不是谁家娘子来抓自家官人的?”
面对姑娘们的嬉笑,楚昭云无动于衷,只说道:“衙门查案,管事人在何处?”
正在调笑楚昭云的姑娘一愣,随后便笑得前仰后合,“姑娘这说辞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这时,一旁看戏的另一位姑娘上前来,拦住了姐妹们的嬉闹。
她小心翼翼地问:“可是推官大人?”
“正是。”
“大人稍等,我立即去找鸨母过来。”
女子说完话便急匆匆往里走,另两位调笑楚昭云的姑娘也不敢笑了,连忙跟上女子,问道:“絮儿姐姐莫不是骗人,这姑娘真是衙门的人?真来查案的?”
絮儿瞪了两位姐妹一眼,低声斥责道:“这是咱们青州新来的推官大人!这么多日了?没听说过?”
“啊……好像是听哪位公子说起过?”
絮儿急匆匆上了二楼,再下楼时带着同样神情慌张的鸨母齐三娘。
齐三娘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另外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姑娘,冲着楚昭云致歉:“民妇齐三娘,不知推官大人来,叫大人看笑话了!”
“无妨。”她自然不会苛责她们,毕竟在这般环境里讨生活的姑娘,方才的调笑于她们看来并不过火。
无伤大雅,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齐三娘汗毛竖起,她可是听说了驿馆的案子,知道楚昭云的能耐,登时紧张问道:“怡红楼可是出了命案?”
“不是,我此遭是来查案,例行问话而已。”
“原来
如此……”齐三娘松了一口气,“大人随我来楼上清净的雅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