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十一月的澳门,气温正好,不冷不热。
大约上午十二点左右,盛淮南才缓缓地睁开有些惺忪迷离的眼睛。视线扫过天花板,她闭了闭眼。
不对!盛淮南倏地睁眼。
这里不是她昨日入住的那个酒店。
惊恐席卷而来,盛淮南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还是昨日睡下时穿的睡裙,蓝白相间的裙子,衬得她肤色冷白。
下床的那一瞬,盛淮南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很晕,很迷糊。
她强撑着自己去洗了把脸,水滴在她小巧的脸上滚过,额前些许碎发沾上水滴,落到发梢,淌过脸颊,掉落于洗手池中,与池中水汇集,发出“嘀嗒”声。
脑子好昏沉,听觉也好,视觉也好,都好像放慢了些许。
门打开的霎那,盛淮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屋内的烟味呛鼻,浓郁,空气流通不顺,处处充斥浓烟,就连眼睛也跟着呛出泪,视线一片模糊。
透过浓烟看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双肘支在膝盖上,修长泛冷白的手自然垂落着,指间叼着一根将要燃尽的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盛淮南打开屋门的那一瞬,盛淮安便抬眸瞧了一眼,眸底血丝遍染。
从把人抱回这家酒店开始,盛淮安便一直坐在这里抽着烟,他听到盛淮南下床时的动静,听到她跑到浴室洗脸的声音,可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待盛淮南咳嗽时,他还是先掐灭了烟,向她走去。阿索懂事地打开窗户透风。
眼看盛淮安离她越来越近,盛淮南忍不住后退。门虚掩着,她没站稳,脚步踉跄,在快要跌倒的时候,盛淮安攥了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扶稳。
但盛淮南刚站好便猛地甩开男人的手,反应快的像是在躲什么鬼似的。
盛淮安对此反应也只是微微挑眉,他大掌附上女孩的脑袋上,顺着她的头发,声音透露出抽烟之后的沙哑:“睡够了?”
盛淮南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现在还会如此淡定,她直接问:“你为什么在这?”
“我说了,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你要来这玩,我自然是要陪着你过来的。”盛淮安的语气平稳,听不出来生气的意味。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此刻的盛淮南眼眶通红,情绪像是有了爆发的征兆。
盛淮安也不瞒着,低笑一声,“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着话,又将女孩的全身看了一眼,看到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背白皙透亮,脚趾泛着粉红。
在盛淮南问出下一句话时,盛淮安便直接将人抱起,走进了卧室里,把人放在床边坐着。
盛淮南眼眶中噙泪,却又强撑着自己问话:“你跟我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她从怀疑开始,到有了鉴定机构的鉴定结果,她还是有些不敢信。
盛淮安双手撑在她两旁,弯腰与她平视,“想知道?”
见女孩大眼瞪圆,眼睛连眨都不眨,盛淮安站直了身子,“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次,盛淮安一手掐着女孩的脸蛋,“在别墅那晚,是你真的想要,还是别有目的?”
听到这问话,盛淮南身体一僵。也就是说盛淮安知道了她暗地里做的事情,要不然不可能问这话。
多少是该有些心虚的,可是盛淮南不想软下来去道歉,“对你来说,我的意思重要吗?”
不管在床上,还是去哪里,她永远都被他掌控着,她永远只能听他的话。做爱时,任他摆布,姿势由他定,她不愿做,男人也不管,从来没有去过问她的意见。
她从小被妈妈掌控着,永远不能自己做选择,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如今还要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她,盛淮南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盛淮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因为她冷漠的态度生气。
“回答我!”
盛淮安的声音响亮透着怒气,掐着女孩脸蛋的手收紧,使得女孩的脸蛋泛红。
他生气,盛淮南也气,“是!我是别有目的。那不然呢,我还能主动向你这个变态要吗!”
如此回答,如此坚决的态度,如此破罐子破摔。
盛淮安气笑了。也是,那晚怪他自以为是了,怪他自作多情了。
“变态?南南,你我都一样的。”
这话盛淮南没懂。
盛淮安指尖开始隔着一层睡衣在女孩奶头上揉擦,“你当时就已经怀疑了不是吗?”
他揉擦得很痒,盛淮南紧咬着下唇,可脸上泛起了红晕。
盛淮安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出声,“当时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你不还是问我要了吗?你不还是跟你的亲哥哥做了整整一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盛淮南脸色倏地煞白,瞳孔放大却又无神。
是啊,她怀疑了,她还是要了,他们还做了那么久呢。
盛淮安见她征愣,嘴角上扬,心头却冒血。
阿索站在门外敲了声门,“安哥,霍城洲到了。”
霍城洲的脸色也不太好,进到屋内便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看了一眼满地的烟灰,他也只是看着,又点了一根烟抽着。
霍城洲没忘记嘲讽里面的人:“你们先聊着,把我当作一看戏的就行。”
盛淮安回头瞧了眼屋门外,看了一眼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的霍城洲,“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有心情来我这看戏?”
沙发上的霍城洲脸色倏地变了,眸色更阴暗了。
这事得追溯到前几日楚迦楠去祭拜她妈妈。
她妈妈是香港人,但她不敢将消息暴露给别人,便说是去广东,坐的游轮到那里的。
她当时想趁机逃跑一次,为的是激起霍城洲的征服欲。逃跑确实跑成了,从广东到了澳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霍城洲知道后当即气恼,到这的时候用这里的势力找到了人,把人给关了起来,就连跟着楚迦楠的阿明也跟着被打了一顿。理由是他故意放走了楚迦楠。
此刻,他嘲讽盛淮安一句,后者又反过来嘲讽他,霍城洲气得猛吸了一口烟去顺气。
“还请安先生快点,那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他们现在是位于澳门的一家大型海景酒店里,盛淮安是早从坠海开始做局,便一直在澳门待着,趁此机会与人合作,没想到还在这抓到了要逃跑的妹妹。
而霍城洲是知道盛淮安在这,便特意前来。
现下这个酒店被他们包了场,来找他们谈合作的人也都在外面海上的游轮上。
盛淮安没再管外面的霍城洲如何说,松开了掐着女孩脸蛋的手,“盛淮南,你我都变态,那不如一直在一起,多好?”
盛淮南眼眶湿润,眸色深红,“跟你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她这么决绝,盛淮安反倒是笑了,甚至特意靠近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