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我,你这个憨批,刚才扬起来的土坷垃全都砸我身上了!”
……
只见这群汉卒虽显笨拙的动作越发熟练起来,配合也越发默契,逐渐有了节奏感,在这群汉卒手中那一锹一镐之间,这一条地道便一点点向前延伸,直指向那齐军大营。
地道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朽的草木气息。军卒们的脸颊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们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膛的起伏和泥土的微微颤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批汉卒们的双手被磨得红肿不堪,掌心更是布满了厚厚的茧子。汉卒们的衣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实在难受。
地道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军卒们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领头的队正看了一眼火把的火光越来越弱,随即下令各部军卒缓缓撤退。
待众军卒返回地面后,言说这地道内空气稀薄。今夜一时间是进不去了,等等明日再继续。
……
三日后,齐军某处营寨
闲来无事的李玄贞与杨潇二人正在四处溜达,正溜达到营寨外墙时,却见西军斥候一身泥土跑来。杨潇拦下来人问道:“你这是跑哪去了?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斥候:“回二位将军,标下与弟兄们今日出营侦查却见一彪汉军在那边那处土山后扎营,但看那土山四周泥土变多且是新泥。我等感觉有些蹊跷,便向着回营来报。”
杨潇谓李玄贞道:“玄贞,这不会是汉军又在搞什么计谋吧?”
李玄贞思索片刻:“难保不是。来人,去后营找来六口大水缸,要灌满水一并送到此寨墙后。”
杨潇虽有不解,但还是耐心等待。
片刻后,六口大水缸送来。李玄贞分别令人将这三口大水缸分隔开数步距离。李玄贞示意众人安静不要在四周走动,继而拉着杨潇挨个查看这几口水缸。
杨潇不明所以,只见李玄贞在查看到第四、第五口大水缸时,见这两缸水上有波纹震动。杨潇恍然大悟,不禁佩服道:“高!实在是高!”
李玄贞嗤笑道:“果然是汉军在搞小动作,竟然想出这掘地之计。”
二将随即赶去杨济道营帐内,言说此事。杨济道闻言一惊,看来这汉军已经快挖到咱们营寨了,于是乎果断带上李玄贞、杨潇打马奔到凌青大帐。
待李玄贞言说此事后,凌青心中已有计较,但还是想听听李玄贞的想法。故此便问了一句:“你二人有何打算?”
李玄贞:“回大将军,此事说来简单,只需派遣军士绕营掘堑便可,如此一来,汉军地道无用,空费军力罢了。”
杨潇惋惜道:“只可惜这附近没有大河,否则咱们挖出沟壑后将河水引来,汉军凿开地道之时,那河水倒灌,必定让其损失惨重。”
……
入夜,李玄贞指挥兵卒连夜挖开一道很深的壕沟,在月光照耀下它像一条巨龙蜿蜒在营寨外,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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