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兵马尚存,明凌青的主力并未趁夜逃脱。”沐君封心中暗忖,眼中精光闪烁,“不过,今夜之败,亦提醒我等不可轻担凌青此人,相交多年,狡猾多端,必须谨慎应对。
想到这里,沐君封心中已有了计较,轻轻一指舆图,自语道:“嗯,明日再派一支精锐队,轻骑快马,前去齐军营地附近试探虚实。一来可探明敌情,二来也能扰乱其心。”
“将军,快亮了,您还是睡会吧。”亲卫好心提醒着。
沐君封伸了伸腰肢,点头道:“好,一夜未眠还真是乏了,一个时辰后唤醒老夫。”言毕,便躺到屏风后头的胡床上闭目养神,然,未及几息,鼾声便起。
……
齐军大营
大将军凌青立于中军营帐之前,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那历经风霜却依旧挺拔的身姿上,甲胄微光闪烁,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凌青轻轻抚过下颌的胡须,望着得胜归来的众将,出言勉励道:“今夜之战,虽非大捷,但能挫汉军锐气,实乃众将士用命之果。”凌青的声音沉稳有力,传入每一位将士的耳中,“尔等皆是我齐国的脊梁,功不可没。”
众将士闻言面露喜色,凌青面露微笑,沉声道:“诸位将士,然今汉军势大,咱们大营除去你们这三部人马之外,其余军卒已经趁昨夜交战之时,撤离簇。
故此,按照计划,李贺、马渊你二人素率本部兵马前去休整,本将自与朱奎为你等守夜至卯时三刻。”
李贺、马渊闻言,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神色中既有激动也有不安。“大将军言重了,我等不过是遵令行事,怎敢当此夸赞?更不敢让大将军亲自守夜,慈辛劳,应由末将等承担。”
凌青微微一笑:“二位将军不必多言,本将自有考量。汉军虽退,但沐君封非等闲之辈,不可不防。本将亲自守夜,既是稳定军心,也是为尔等争取宝贵的休整时间。”
言罢,凌青缓缓转身,坐在营帐门前的石阶上,长剑横于膝上,手指轻点宝剑,发出轻微的“叮”响,仿佛是与夜色的共鸣。凌青闭目养神,呼吸悠长而平稳,周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镇定与从容,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无法打扰到他内心的宁静。
周围的将士见状,无不心生敬佩,纷纷投以崇敬的目光。夜风拂过,带起营帐边缘的布幔轻轻摇曳,却也似乎不敢惊扰这位坐镇中军的大将军。
……
卯时三刻,边初露曙光,李贺、马渊等人已整备军马,准备按照凌青的部署在寨内坚守。
寨门处,临行之际,凌青吩咐道:“疑兵之计,本将已经布置妥当,但那沐君封足智多谋,你二人记住三日为界限,这三日每晚便将麾下一部步卒趁夜出营撤离。
第三日,你二人率军撤离,不要贪恋物资财货,万事以保全性命为先。”
“大将军,我等定不负所望,谨遵教诲,安全撤离。”李贺沉声道。
“马渊亦誓死完成任务,请大将军放心。”马渊紧随其后,语气坚定。
凌青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去吧,记住,疑兵之计虽妙,但更需坐镇者智勇双全。三日之内,诸位务必按照计划行事,不可有丝毫懈怠。”
言毕,他轻轻拍了拍身下的战马,那匹神骏的坐骑昂首长嘶,随即凌青策马而出,引领着剩余的精锐部队,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走吧,马将军,咱们去看看大将军所做安排如何?”李贺拍了拍马渊肩膀,沉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