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此心安处是吾乡作者:不周山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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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由头下来了断然是没道理再回去的,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几趟招他回去的召请,彻底也是悠闲了起来。
开春的日子近了,秋桐秋大人也不知是何种兴起,天天骑马在这十里八乡地晃荡着。
走过东边的田埂,西边的渡桥;也爬过低矮的山丘,凛冽的高山。
十里八乡的笑话八卦皆听在耳内,哂笑置之。
京城在这年后的数天里开始送来些常来信件、物什。
秋桐若是心情好了也会择两封看看,便也弃在身旁。
这王爷沙场、权力场待的久了,连个像样的笑话也讲不出来,着实无趣的紧啊。
他倒是从不会讲些朝堂之事,也会挑拣些身旁有趣的事来说着。
到底还是无趣。
秋桐却是看过就撇,从不寻思着回信,送信的人偶会为难地叫他回个只言片语聊表心意也是好的。
他倒每次端着茶便是笑得贱兮兮地说寻了空便写。
这个空倒是从年后到开春时节也没寻出来。
这天傍晚,秋桐骑着他的小黑马溜达进院内,这送信的人就上门了。
他还抱着大坛子酒就搁在门边上拱手:“秋大人。”
秋桐摆手:“不敢不敢,差爷这边吃了晚饭再走罢?”
送信人刚想开口推辞,秋桐开口:“我这边可能要回回王爷的信,劳烦差爷稍等会儿了。”
秋桐安顿好送信员,拎着坛酒拿着信便往自己房内踱去。
信在桌上展开,硬朗凛冽的笔迹浮现在秋桐眼前。
王爷在那头落笔:“秋桐,欠你十余年的酒而今奉上。”
秋桐手执信件思量半响,抽出宣纸,敛着眉眼开始研磨。
好半响,他笔尖触墨,挽袖在纸上写着:“承蒙王爷厚爱,可惜鄙曾答应人再不饮酒。”
他抬手搁笔,好半响才抬笔继续写着:“王爷与桐缘于桐曾于王爷有相救之恩,王爷不忍看桐在世间凄苦苟活,这便于桐有再造之恩,勿论于在穷乡僻壤之地有数月的相陪之恩……”
他熙熙攘攘写满了整个篇幅,言里言外的意思莫过于你去做你高堂上的王爷,我做我这朝野外的升斗小民,此前种种恩情早已清了,莫再如此。
他秋桐不敢承恩,不敢求情。
他把信封好,便是没有犹豫地递了出去。
此后大半年,京里都没了动静。
秋桐还是十里八乡的晃荡着,要不是衣着得体,倒是要被人当做这街边流浪汉了。
那天倒是秋日的个明朗的午后,秋桐晃荡在田埂上,金黄的稻谷堆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片丰收的景象。
秋桐就眯着眼睛靠在稻谷堆上直面着阳光,他觉得祥和而美好。
附近几个歇着的老农围坐着乱七八糟的海聊着。
从田里的几亩地可以聊到当朝的政治,窸窸窣窣地竟让秋桐觉得此生若此也不无不妥。
然后那几个老农眉飞色舞地开始讲着些神鬼传奇,说东边的那座山,总是平白无故的出人,平白无故的不见人。
说得是神乎其神,好像自己亲眼所见般。
秋桐甚觉可笑,便上前笑着询问:“哦,那老伯可否具体说说?”
那老农看有人想要听他说,是手舞足蹈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