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
声又声交叠穿进秋桐的耳内。
秋桐压抑着呼吸,应着:“嗯。”
王爷侧身轻吻下他的眼角,声音柔和地让人感觉不真实,他轻声在秋桐耳边道:“秋桐,你且等我阵。”
秋桐茫茫然地应着:“嗯。”
王爷闻言像是松了口气般把头搁在了枕头上,倒是真的有些乏了,他迷迷糊糊地开口:“容我把京里的事情处理妥了我来此地陪你余生可好?”
秋桐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
王爷呓语般地声音再次轻声响起:“秋桐你可是不信我?”
室内却只余下呼吸声绵长。
赶了十余天路程的王爷在这郡里刚呆够两宿又要赶着十余天的路程回去。
他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在门旁相送的秋桐。
他说:“秋桐你可莫忘答应过我什么。”
秋桐拱手笑:“我应过某人不再喝酒,可再没碰过酒杯。”
王爷仰头轻哼,挥马鞭,那马奔腾而去,地尘埃扬起。
正是这年的小雪时节,天空飘飘扬扬地撒下些洗白的小雪,还未落地便融化成水。
秋桐取着个暖炉,背上环着个包裹,他踏上了漫漫上山的路。
路上他碰到了很个人,有二十出头才刚脱稚气的少年、也有三十来岁满目沧桑、有壮志凌云的、有坦然自若的。
他碰上个年过半百两鬓已然斑白的老者,他招呼秋桐同路走着。
这路走来,似乎都是同类。
他们在这个世界汲汲营营,有的人只是来看看,他们想留下了;有的人看够了,他们渴望归家了。
老者对秋桐招手:“想回家吗?”
秋桐意外自己竟然可以十分平静,他平静地告诉老者:“自然是想的。”
“我也是想的,想了三十年。”
“这么上山真的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吗?”
“十年前我来过。”
“那你如何不走?”
老者轻轻笑:“那个时候我年轻啊,觉得整个世界都没什么了不起的,觉得大丈夫何患无家!”
“哦,那你现在如何又想回家了?”
“我在这地方游荡了三十年啊,觉得这必是天将降大任啊,可笑呢,年轻的时候谁不是这样呢。上了年纪就知道了,说到底还是间屋子,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出门拐角就是群熟识的朋友来的好些。”
“那怎不在这寻妻生子,这边也可觅得些许知音啊。”
老者笑叹:“到底是不样,就如同梦境和现实样。”
秋桐甚是不解。
老者却也不再解释,他说:“上了这座山,就是回家的路了。”
秋桐问:“真的可以回家吗?”
老者点头。
秋桐花了好些时辰才爬上了山顶,那里竟是平台,三三两两的人坐在台子上,嬉笑怒骂的样子倒让他好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有人嬉笑着同他打招呼,眼角眉梢都带着即将回家的喜悦。
有人大喝着:“最半个月我们都可以回家了!”
秋桐坐在地上对眼前的切茫然得如同身处梦境。
隔了个七日,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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