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妹妹曾经笑着说:“这件衣服太漂亮了!以后姐姐和我穿着它拜堂,我们一起结婚!”
她笑着打她的头:“没正经。当然是我b你先嫁了。而且,我穿它b你好看。”说罢,她骄傲地仰起头。
妹妹佯装委屈,捉了她衣袖哭诉:“姐姐又欺负我!”
她静静地m0了m0乌黑秀发,拆了高高的发髻,梳成还未出阁时的模样,认真在两腮擦上淡淡胭脂,抿了抿唇脂,戴上平日喜Ai的首饰。末了,还不忘她最喜欢的麝香。铜镜中的nV子光彩夺目、美不胜收,只是眉宇带了惆怅,恰似幽然秋水伊人。
大小姐翩翩出了府,侍从们都略微诧异,不过忙于老太太的病和二小姐的丧礼,也未加在意。
她身姿摇曳,走近药房,要了砒霜,在掌柜诧异的目光下嫋嫋出去。于街尾转个弯,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户人家。
这地方她熟得梦里都能m0来,曾经以为会是她避风的港湾,现在却变成了噩梦的终结。
她的目光扫过门边花丛,伸出纤纤素手捻了一枝戴到头上。火红的朱槿依旧热烈,却像是绝望的火舌一点一点吞噬了她。
蓝父蓝母见司空家大小姐忽然来访,当场惊得目瞪口呆,领了她去蓝YAn时房里,就小声交谈着退下去了。
蓝YAn时尚在书房作画,她等了一会才见他从里间出来,他身上仍是那件他们初见时的蓝衫,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他看到她先是讶异地怔住,手里攒着什么,过一会,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时郎,你知道,我的画也很好。”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当着他的面把药包里所有的粉末倒进去,太多的粉末融不进水里,变成粉尘模糊了她的脸。
“我知道。”他的脸容虽然僵y,却还是带着惯有的温度,温和的眼眸仿佛有水要溢出来,连笑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