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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师兄,我看你似乎没有更加衰老。”
两人跟在张洪和妙明身后,这俩货现在就是死撑,农守光来了说不定都有机会阴死他们,好歹看着他俩进城才是。
“贫僧本就不老。”
不戒面色不改。
赵玉书想打人了,怎么回事这是,一把年纪的长相,怎么还这么贫呢。
“杨教主给了此物。”
不戒从袖口中掏出了龙珠,洁白的珠子上灵光黯淡。
“每次用此物蓄满灵力,再动用波旬法相,便不会损伤寿命,真是好东西,于是贫僧就问杨教主借了过来。”
赵玉书哈哈一笑:“与你有用,你便留着,回头我再找个地阶的宝物赔给他,师兄何时到的?”
“好几日了,在城里闲逛了几天,找你没找到,找朱火也没找到,于是便随意找了个地方住,半夜无聊起来,看到这边闹得厉害,贫僧寻思着,哪里有麻烦哪里就可能有你,过来一看,果然。”
赵玉书脸一垮,什么叫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我,你这话里有话啊。
“明日或有一场大战。”
“我知道,你打你的,打输了,我带你跑。”
“我谢谢你哦。”
“不必客气。”
不戒没找到朱火,因为朱火大概也跟着高旭出城了,到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洪和妙明虽然伤的厉害,但过个城墙还是轻轻松松,赵玉书和不戒跟着进城后却没有跟着他俩继续走,而是直接折向另一处。
“刚才城内起乱,我怕出事,先去那边看看。”
“那他俩?”不戒指了指越走越远的张洪两人。
“衍悔是他师父,又不是你师父,再说刚刚妙明和尚对你杀意那么明显,若不是老张帮过我,就凭他那杀意就算你我之敌,放心吧,这里离圣慈寺不远了。”
两人背身而去,来到了火光依旧还没熄灭的民房前,这里兵士和医者来回穿梭,随后一眼看见了正在指挥兵丁收拾残局的李琦。
“你没事吧?”
“农守光把我引来,有人在这里放了这种血雾,死了百多个甲士。”
李琦声音冰冷,语气却有些急促。
“血丸?这里血雾很稀薄,应该没用多少,他们想干什么,费这么大周折只是为了让这些士兵发狂?”
赵玉书看着几乎已经彻底散去的血雾,抬起头朝坐在白蹄乌上的李琦问道。
“似乎是为了观察。”
李琦面容隐在盔甲下,语气有种压不住的愤怒:“我看到有几个人影远远看着这边,我若去追有机会追上,不过要忙着收拾此地,只能任由他们离开。”
“观察什么?阴司的人不至于还不知道血丸对凡人有什么作用。”
“观察我。”
李琦身子晃了一下:“我中招了。”
白蹄乌化作一团亮光消失,李琦在一众士兵的惊呼声中从半空坠落,不戒上前一步将他接住。
“血气很重,他用灵力封了自己的神识,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
李琦的盔甲也已经消失,整张脸呈现不正常的赤红,他在血雾中待了太久,又战斗了太久,血丸最擅长激发人的暴虐,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心智坚挺。
“还好不是直接吃了血丸,有的救,你们的上官何在!”
看着围拢过来的军士,赵玉书一声吼,立即便有兵丁跑向远处的一支骑队,没多久,一身戎装的薛大少薛显策马赶来。
“是你。”
“是我。”
赵玉书叹了口气,指了指李琦:“他被算计了,我估计那几个人不是在观察他,而是等他中招然后吃他,比如农守光。”
薛显翻身下马,上前仔细看了一眼李琦的面庞:“有救吗?”
“问题不大,只是吸了些血雾,他修为这么高能自己扛过去,问题是,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能保住他。”
薛显低下了头:“没有。”
“那我得带他去圣慈寺,不过丑话说前面,那里马上就是益州最危险的地方,我自己也不一定能活,你能不能做主?”
“能,我信得过你。”
赵玉书有些惊讶。
薛显死死的盯着他:“思月阁里,白兄为唐人大大长了一次脸。”
赵玉书尴尬一笑:“被认出来了,将来若有机会,再与薛兄共饮,保重。”
“保重。”
赵玉书背起李琦,在薛显复杂的眼神中走进了黑夜。
东方既白。
曹府家庙中,班智达早早洗漱完毕,仔细检查了一下仪容,然后从书桌上抽出一封便签,细细看了一遍,珍而重之的放进袖中。
当他推开门,外面已经整齐站好了跟随下山的弟子们,班智达来回看了一圈,微微叹了口气。
金刚没有来。
昨天入夜时金刚说要去铁象寺,现在应该已经在圣慈寺了,可若一切如常,金刚会来迎接他过去。
他曾劝金刚在今日之前不要出去,若金刚听了他的话,未来依然有无限可能,可他现在只能看到无尽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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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智达是个凡人,却有着能洞悉未来的智慧。
“走吧。”
曹府准备的车马已经在外等候,班智达在两个弟子搀扶下走上马车,马蹄踏着晨雾缓缓离开。
妙音海紧接着走出了房门。
她漂亮的眉头紧锁,似乎有点不适应春日清晨的微寒,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师父昨晚出手了,但约定得手的信号始终没有发出,按照师父与剑圣的协议,普贤王万万不敢进城,自己现在应该等一等,可等到什么时候?班智达已经去了。
“走!”
妙音海狠狠一跺脚,带着四名护卫大踏步走出曹府家庙,紧随班智达而去。
曹府之中,曹政坐在书房中沉思,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一颗血红的药丸。
经过昨晚的观察,此物甚是歹毒,自己以大魄力只留了一粒,自己吃,还是给儿子吃?
“曹公,时辰到了。”
门外传来蔡先生的提醒,曹政猛然惊醒,推门走出。
“曹公,袍子。”
蔡先生低声说道,曹政一愣,呵呵一笑,随手将身上的带帽斗篷脱了下来:“左右摇摆,如履薄冰,今日总算要见个分晓了,走吧。”
赵玉书气喘吁吁的站在圣慈寺大门口,看着面无表情的不戒:“大家好歹兄弟一场,你还真就看着我自己背他一路?”
“老衲年纪大了。”
“屁!刚才还是贫僧,现在就老衲了?”
“进不进?”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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