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勤练不缀,一刻不放松,有临字诀的加持下,依旧需要个小半年时间,起码赤练铜身披风锤这门功夫,距离真正的圆满之境,他已经走了快六成路。
“外三合……”
徐云帆筋骨皮俱皆发力间,甚至连身躯周围三寸空气都有嗡鸣震荡之感,可他总感觉似乎三体整合并没到完美无缺的地步。
到得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为何有外三合境界。
收拾完家当,徐云帆五指拂过牛皮内衬,十二道暗袋如棋盘错落。
被他用得只剩下万把两银票被折成薄片,分藏于衣领夹层与束腰暗格。
极道遗蜕被他缠得如马甲穿戴在身上,这皮囊刀枪不入,连神兵都能抗住一二,防御能力不容小觑。
鎏金锏匣触手生寒,铁匣锁扣咬合时稳固,重达二百余斤的瓮金锤压在肩头,竟将脚下青砖压出蛛网状裂痕。
去到马厮付了照拂银钱,牵出陪他走南闯北的那匹枣红马,他一米九的身高也不过堪堪在马颈,这匹马蕴含一丝蛟马血脉,耐力负重极强,当初买下它时可是了近千两银子。
一人一马冲出长益北门。
城门守卒刚要呵斥,却被扑面而来的浓郁的炽热血气逼退三步。
“三练武师!”
守官连忙一把按住了想要持长枪前格的守卒,看着策马远去的背影,面色略显凝重。
“也不知是哪一家的高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七日后,暮色如血,神兵岭。
徐云帆勒马山崖,眼前景象令他瞳孔骤缩。
三十丈高的镇岳碑被拦腰折断,断面处琉璃化的岩石还在泛着琉璃色。
前方延绵数十里的整座山岭仿佛被天神巨斧劈开,东侧峰头化作齑粉,西侧残存的山体上,密密麻麻插着上百柄断裂兵刃。
“嗤”
鎏金锏突然自行震颤,匣中迸发龙虎之吟。
徐云帆连忙伸手按住铁匣,不让这口神兵震动。
徐云帆翻身下马,靴底刚触地便陷入三寸,此地土石竟被罡气碾成细沙。
他俯身拾起半截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剑刃,剑柄用料极好,完好时绝对是一件利刃级别的兵器。
“好厉害的剑。“
他望向山壁上那道贯穿百丈的剑痕,轮廓清晰如凿,平滑如镜。
最下方凹陷处凝结着紫黑色血痂,经年风雨竟不能蚀,怕是当年神兵岭中当年那位持神兵的高手,在此处兵解道消。
他终于感受到在北邺城时,吕一喝醉酒道出神兵岭被人砸塌的绝望。
三十年前,有一位携顶尖神兵的练气无上大宗师横渡而来,一剑断山,一剑斩人。
两剑,便将燕北道如日中天的神兵岭砸断了脊骨,断了传承。
挑眼望去,能看到山间依旧有着几口巨大的高炉正在冒着腾腾烟气,紧锣密鼓的炼着铁。
神兵岭中还有人,可也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徐云帆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牵马下山,到了神兵岭近前。
神兵岭山下,徐云帆看着上方书写着神兵谷三字,立时沉默,正想转身离去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位兄台,可是来求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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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