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牧娃戛然止声,抬头远望着夜幕下愈加厚重的高山密林,喟然叹息道:“唉!上苍造就万物,给予他们各种本能。只是,有些本能固然能让它们得以生存和繁衍,可有些本能,却实在让人费解,实在可悲……可怜……可叹。”
闻听牧娃感慨,龙中堂和姜榆罔对公虎捕杀幼崽的原因已然心知肚明,而又觉牧娃这番感慨,虽然看上去好像就事论事的谈论老虎野兽,但其中似乎还另有深意。
一时间,他们两人忽然有些心情沉重,不无感慨地随着嗟呀叹息两声,姜榆罔缓缓沉吟道:“其实啊,对新虎王来说,这个恶习似乎也无可厚非。”
“见仁见智吧。”牧娃淡淡一笑,似乎不想和姜榆罔辩论,未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却听姜丽邛不满嚷道:“喂,你们说话云山雾罩的,我一点也没听懂。牧大哥,你一直说什么发情发情的……”
“邛儿!”
“干嘛!”姜丽邛闻听姜榆罔再次呵斥,非常委屈而又不满地反诘道:“人家只想知道怎么救出的小花,怎么了嘛?”
“对对对,怪我啰嗦。”牧娃急忙息事宁人,重回正题道:“当时,另外一只小虎看见我抓住它同伴,非常聪明地斜刺里跑开,而我也吓得爬上一棵大树,却没舍得扔掉怀里的小崽子……”
“糟了糟了!”姜丽邛顿时明白过来,非常惶恐地再次打断牧娃,失声惊问道:“大老虎一定追上它,把它吃了吧?”
“只是咬死,并没有吃。”牧娃黯然道:“然后,大老虎又来到我所藏身的树下,上扑下跳了好长时间,吓得我几乎爬到树顶,严严实实地藏在稠密的树叶里,好歹熬到大老虎怏怏离去。”
“呵呵。”姜榆罔忽然轻笑一声,疑惑问道:“牧兄如此身手,何以躲藏?”
“说来惭愧。”牧娃苦笑道:“三年前,我倒也有几分蛮力,却是一点功夫也不会。”
“啊!”姜丽邛一声轻呼,诧异质疑道:“撒谎都不会,倘若三年前不会武功,岂能有现在这般身手?”
而龙中堂却猛然想起他获得一身功夫也不过半宿时间而已,顿时料到牧娃必有奇遇,却也不好贸然挑明,只是静静地看着牧娃,等候着牧娃的解释。
果然,牧娃淡淡一笑,道:“两年前,我刚搬到这里没多久,一个老爷爷无意中来到这里。”
“他也是迷路了吧?”姜丽邛惊讶问道。
“当时,他又渴又饿,我也以为他迷路了呢。”牧娃出神地望向黑暗中的密林,似乎看到那位老人正向这边走来似的,微笑说道:“可是,吃饱喝足后,他却想把小花买走,说什么没吃过虎肉,还要做什么虎皮裙。”
“真是岂有此理。”姜丽邛又好气又好笑地发狠道:“我若在此,一定打他一顿。”
姜榆罔嗤的一笑,道:“傻丫头,估计这位老者,定是牧兄的授艺恩师前来试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