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不管他有何企图,就凭他们这一日一夜的胡作非为,我就算和翠儿死在一块,也不能与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于是,他轻叹一声,婉言谢绝道:“多谢凌帮主好意。只是,我无德无能,不仅难为风云会做出贡献,还会给风云会抹黑。所以,还是不要来会中丢人现眼了。”
“是么?”凌云志大失所望,怒气顿生,缓缓坐回椅子,冷冷盯着龙中堂,似笑非笑道:“不管叶兄弟的安危了吗?”
“尽力而为。”龙中堂朗声道:“如果她先于我被害,我必定为她报仇。”
“呵。”南宫俊嘲笑道:“自身难保,还报仇?”
“大不了同生共死,”龙中堂傲然道:“也不会放弃我的原则。”
“原则?”凌云志冷笑一声,不无嘲笑道:“有何原则?”
“做个好人。”龙中堂毫不畏惧,盯着凌云志,侃侃而谈:“不胡作非为,不危害乡亲,不仗势欺人,不滥杀无辜,不……”
“放肆!”凌云志再也按捺不住,腾地跳到龙中堂面前,指着龙中堂的鼻子厉声怒斥道:“不识抬举,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对我指手画脚。”
眼见凌云志凶相毕露,龙中堂反倒轻松许多,不屑地盯着凌云志,不无嘲弄道:“无缘无故把我带来,不会仅仅求我入会吧?有何企图,尽管说吧。”
凌云志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奚落嘲讽?
刹那间,他这张白里透红的俏脸被满腔怒火炙烤的红中带紫,厉声喝道:“南宫俊!”
“在。”
“好好关照他。”
“是。”南宫俊旋即发出命令:“来呀,皮鞭伺候。”
“是。”
回应声中,两个帮众拎着皮鞭走进大厅:“参见帮主。”
凌云志摆了摆手,强压怒火,耐着性子劝道:“老弟,名利是身外之物,性命才是自己的,可莫一时意气,悔之晚矣。”
龙中堂冷冷地盯着凌云志,轻蔑笑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仅仅不愿加入风云会,你便对我动用私刑!我若与尔等同流合污,岂不同样随你们去祸害别人?如此助纣为虐危害世人,苟且偷生,实在生不如死……”
凌云志不等龙中堂说完,冲着南宫俊一使眼色,南宫俊早就不耐烦了,一个扫堂腿把龙中堂撂倒在地,大声喝道:“行刑。”
两个帮众齐声应诺,大步跨到龙中堂左右两侧,抡起皮鞭,劈头盖脸,狠劲儿抽了下来。
眼下正是端午时节,天气早已闷热不堪。
龙中堂身上仅仅罩着一层薄薄的白布长衫,一鞭下去,长衫上顿时显出一条暗红色的鞭痕;两鞭下去,鞭痕处便已渗出丝丝血迹。
可是,在皮鞭的“噼里啪啦”声中,龙中堂不仅一声不吭,反而挣扎着猛然站起,怒目圆睁,瞪着几步之外监视行刑的凌云志,挑衅似的放声大笑。
凌云志更加恼羞成怒,连声喝骂道:“把他放倒,南宫俊,他妈的,你是死人啊?”
南宫俊疾步上前,一把抢过一个帮众的皮鞭,冲着龙中堂的脸上狠狠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