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爷爷笑声一顿,仅仅嗔怪一声,却听身后传来韩凤娇的不满埋怨声:“还说呢,你们跑哪儿去啦?若不是找你们半天,也不会被凌云志追上来。”
“凌云志?”柳含烟诧异问道:“他来了吗?在哪儿呢?”
“幸亏爷爷在此。”韩凤娇心有余悸道:“不然,也赶不走那个吐丝怪。”
“都没事吧?”柳含烟深知玄丝子法术高深,不由格外担心。
“当然没事啦,有爷爷在嘛。”韩凤娇忽然莞尔一笑,冲着珊珊来在近前的龙中堂招呼道:“龙公子,康复了吗?为何背那么多东西?”
“没事了没事了。”龙中堂把背上的大草袋子放在脚下,伸手抹着满头满脸的汗水,感激道:“多谢多谢,多谢救命之恩。”
“瞧你没头没脑的。”柳含烟上前接过木匣,牵着龙中堂来到爷爷面前,未曾开口,脸上已飞起一朵红晕,嘻嘻笑道:“爷爷,他就是龙中堂。”
龙中堂急忙躬身施礼道:“晚辈龙中堂,拜见前辈。”
“嗨!什么前辈晚辈的?”柳含烟嗔怪道:“喊爷爷多亲切。”
“是,晚辈龙中堂,给爷爷请安。”
韩凤娇眼见柳含烟和龙中堂喜笑呵斥,无比亲热,错愕之中,猛然想起柳含烟的疗伤之法,顿时隐约猜出些什么,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失望,有点懊恼,有点遗憾,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生气!
然而,尽管她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静若止水,甚至还非常敏锐地发现柳爷爷的两道花白长眉也不易被人察觉地抖动一下,失声惊问道:“你,你就是龙中堂?这个小乌龟!真是混账,气死我了。”
韩凤娇大吃一惊,好气又好笑地几乎把眼珠子瞪出眼眶——这老头怎么见面就骂?再说了,这也不是老人家能骂的话呀?
腹诽之中,她正要帮龙中堂讨个公道,却见柳含烟俏脸一沉,不满嚷道:“爷爷!您说什么?什么话嘛?”
龙中堂莫名被骂,更不是滋味,心想:虽然我毫无用处,一直连累您孙女,可我毕恭毕敬地给您请安,您不该无缘无故的乱骂一通吧?
一时间,他站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辣的正自尴尬,却见柳爷爷好像刚刚睡醒似的倏然变脸,甚至还有些唯唯诺诺似的自失笑道:“哦哦哦,怪我怪我,瞧我这不挡风的大嘴。小伙子,中堂,刚才那话不是骂你,啊,绝对不是骂你,以后你就知道了,我骂的是那个老乌龟……”
“还说?”柳含烟气得七窍生烟,哭笑不得,心想:这不是越描越黑吗?你把中堂骂做乌龟,我算什么?于是一把把龙中堂拽到身边,不满道:“算啦算啦,以后别搭理他。”
柳爷爷微微一愣,却毫不在意,哈哈一笑,忽然满面关切道:“中堂啊,这几天没少吃苦吧?”
“不敢不敢,没有没有。”龙中堂急忙恭敬回话道:“多亏烟儿数次相救,不然,晚辈早就不在人世了。”
“又乱说?”柳含烟不想提及地宫中的那些事,急忙岔开话题:“爷爷,韩姐姐,墨兰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