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龙中堂双手垂腰,坦然等候李竹韵的处决,却听凌蕊志惊慌劝道:“龙公子,千万别上当,我娘不会有事的,你赶紧走吧。”
说话声中,凌蕊志已然扑在李竹韵的身上,两臂环绕,把李竹韵紧紧搂在怀里,着急催促道:“快走啊。”
龙中堂看到凌蕊志孩子似的举动,又感动又好笑,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多谢郡主美意。您对在下的大恩大德,唯有来世再报。伯母,既然您无法动手,在下成全您吧。”
话音落处,龙中堂猛然抡起右手,冲着自己的天灵盖狠狠地拍落下来。
“不要!”
凌蕊志吓得魂飞天外,急忙松开李竹韵,大喊着扑上前来。
可她和龙中堂之间毕竟相距三四步远,而龙中堂抬手落下不过举手之间,无论如何,她已然来不及阻止。
甚至,她仅仅扑出一步,只见龙中堂的手掌已经急速落到头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中堂头顶上的几丝散乱青发被掌风惊吓得瑟瑟发抖。
她惊恐万分地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声来,只觉心脏扑通通猛烈跳动两下,陡然一阵剧痛却又倏然沉入无底的深渊。
可是,就在她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龙中堂的手掌即将拍在天灵盖上的危急关头,却见龙中堂的手掌又突然停住,而李竹韵却猛然大喝道:“谁?出来。”
话音落处,李竹韵忽地从椅子上跳起,一个箭步,跃向门外。
龙中堂满面惊愕,难以置信地看向手掌,只见手腕上居然缠着一条五彩斑斓的纤细丝带。
他忽觉有些哭笑不得,急忙顺着丝带看向门外,却见李竹韵刚刚跃到门前,居然像撞在一堵无形的丝网上似的,骤然一顿,却被猛地反弹回来,踉踉跄跄地倒退至她起身处的椅子前面才勉强站稳。
李竹韵面色苍白,暗自骇然,心想:这小子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强的帮手,我们娘俩凶多吉少。
凌蕊志和龙中堂正自惊骇,又见李竹韵满面惊慌,凌蕊志顿觉情况不妙,急忙追问道:“娘,怎么啦?”
李竹韵惶然盯着门外,未及回话,却听一声轻柔的女人叹息声从门外清晰传来:“唉!韵儿呀,每次见你,总让我心烦意乱。”
这声音轻微极致,稍显哀怨却非常悦耳动听,让人听得身心愉悦,意犹未尽,甚至情不自禁地期待她一直说下去。
凌蕊志和龙中堂大感诡异,不由面面相觑一眼,又同时看向门外的茫茫夜色,而李竹韵却瞬间变了脸色,惊喜呼喊着再次跃到门前:“师父!”
可她跃到门前,却依然像撞在一层看不见的软墙上似的,再也难以前行半步,只好惊讶而又欢喜地冲着门外喊道:“师父,您让弟子看一眼吧,弟子非常想念您。”
“唉!这小子虽然有点窝囊,勉强还算个有心人,把他送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