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了。”赵真急忙岔开话题,伸手示意道:“事不宜迟,咱们去见王爷吧?”
“请公公先行。”
玄丝子和赵真谈笑风生,渐渐走远,倒把两个侍卫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望着两人远远转过弯去不见踪影,两个侍卫才恍若做梦似的醒过神来。其中一人情不自禁地感慨道:“真想不到,一个老太监,居然敢和王爷相提并论。”
“嘘——”同伴急忙出声打断他的话,轻声警示道:“又胡言乱语,不要命了?”
“不就咱哥俩嘛?”先前说话之人毫不在意地笑道:“难不成你去告密?”
“噫!这话可不敢说,俗话说,隔墙有耳……”同伴话未说完,忽然发现一个身影从玄丝子刚刚离去的甬道上缓缓走来,急忙大声喝问道:“谁?站住。”
“我,玄叶子。”玄叶子很快来到两个侍卫面前,淡淡道:“师兄去见王爷,让我来审讯王三叹。”
“令牌。”
“岂有此理!”玄叶子一愣,不满喝道:“我哪有什么令牌?你们不认识我吗?难道你们是新来的?”
两个侍卫霍然一惊,微微一怔,左边的侍卫小声问道:“咋办?”
右边的侍卫略一思忖,道:“不像有假。”
“混帐东西,什么有假有真?你俩小子活腻了吧?”
玄叶子的脾气可比赵真大多了。呵斥声中,只见他身影一晃,两个侍卫只觉眼前一花,脸上凉飕飕的拂过一阵凉风,忽觉手中的长枪几乎同时易手,落在了玄叶子的手中。
两个侍卫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抓向腰刀,可他们手指刚刚碰到刀柄,眼前又是一花,两杆长枪几乎同时又被塞进他们的手中。
两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却见玄叶子冷笑道:“亏你们还是禁卫军,这招‘左右逢源’,是师兄空手夺白刃的拿手绝技,你们没有见过吗?我若是歹人,方才握在手中的便不是这两杆破枪,而是你们混账东西的猪头。”
一阵怒斥过后,玄叶子好像怒气已消似的,缓缓后退一步,两手垂在腰间,静静地站在两人对面,语气稍缓道:“你们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种不传外人的独门绝技,不比那什么狗屁令牌更可靠吗?”
其实,这两个侍卫还真没见识过玄丝子的武功,更不要说什么“左右逢源”之类的招式名称了。
可他们两人不仅被玄叶子的气势震住,瞬间又想起玄丝子方才曲意奉承赵真的一幕,顿时有些迟疑不决,面面相觑中均暗自打定主意,心想:头天来王府当差,人生地不熟的,还真不能乱得罪人。
就说刚才,一个老太监,居然能和王爷相提并论,眼前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家伙,十有**也不是坏人。
正如他所说,他若是坏人,方才顺手就把我们杀了,何必再和我们磨磨唧唧呢?
面面相觑瞬间,两人顿时换了脸色,一人赔笑道:“先生息怒,我们哥俩还真是刚来的。今儿个头天当差,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