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负责坚守的马匪们,此刻已是疲惫至极,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
雨前的沉闷空气,加上彻夜的警觉,让他们的体力达到了极限。
对岸永州军营地,火光通明。
将士们彻夜不停,忙碌不停地打造着木筏。
他们一直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声响,让对岸的马匪们始终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一群马匪指着对岸议论纷纷。
“这些官军至于吗?为了剿灭我们,竟然彻夜不休,像老黄牛似的吭哧吭哧干活。”
“据说我们绑来那人,是大炎九皇子,他们要不把人救回去,全都得被皇帝老儿抄家灭族。”
“该死,上面脑子进水了,这种大人物也敢绑?”
“他娘的,守在这里也是白受罪,老子不干了。”
“没错,邹刚那些狗东西惹的祸,凭什么现在他们在山上睡大觉,我们在这提心吊胆,受苦受难?”
就在这时。
天上那低垂黑云,突然降下大雨。
随着雨势加大,正开口埋怨,满腹牢骚的马匪们,纷纷选择离开,躲回山上睡觉。
原本一千的守军,顷刻间便散的七七八八,只剩最后一百多人。
在他们看来,天气如此恶劣,河水如此湍急,官军未必敢攻过来。
邹家寨山头,聚义厅。
邹刚和十几个马匪首领,正吃着火锅,喝着小酒,补充体力。
他们刚刚将山上财物和妇孺老弱,转移到后山隐秘山洞,准备天亮就逃之夭夭。
根本没意识到,下山所有道路,已经被熟知地形的常山军封死,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
“老大,你说那些官军会不会趁我们不备,选择在这风雨之夜发动奇袭?”五当家忧心忡忡道。
邹刚瞥了一眼窗外如注的大雨,沉声道:“这么大的雨,河水汹涌,连木筏都难以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