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且放宽心,有本宫在,令尊肯定安然无恙。”陈密回应道。
“但陈轩手握天子剑,如同圣上亲临,若被逼至绝境,恐会动用那先斩后奏之权。”她提醒道。
陈密傲然道:“即便借陈轩千般胆,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我乃皇室血脉,夏国丈乃皇亲国戚,他若敢贸然动手,等于自寻死路。”
夏月婵心中最不愿见的,便是陈轩与父亲之间的冲突升级,最终两败俱伤。
“父亲,我们去房中详谈吧。”
夏元伟却摆手拒绝:“你想说什么,为父心知肚明。”
“不管如何,我好歹也是大炎国丈,岂会在陈轩那黄口小儿面前低头。”
“有三殿下给为父做后盾,你无需多虑。”
“今晚你记得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启程,等见到皇上时多为家父美言几句,盼那圣旨早日降临。”
陈密亦附和道:“夏夫人乃宜妃亲姐姐,又是御赐的诰命夫人,父皇必会倾听你的意见。”
“时间紧迫,我回京完全来不及了!”夏月婵心急如焚。
“够了,大姐,你别在这杞人忧天了!”
夏元伟显得极不耐烦。
“陈轩那小子,还没那胆子敢动老夫。”
见父亲如此骄狂自大,死不悔改,夏月婵身心疲惫,心如死灰,无奈离开。
在盛京呆了这么多年,她见识过无数云波诡谲的朝廷政斗,心智愈发坚韧。
此刻,夏月婵深知,父亲已是凶多吉少。
但除非他自己能幡然醒悟,即便是妹妹来了,也无力回天。
次日上午,夏月婵早早起身,在那名禁军校尉等人的护送下,踏上了返回盛京的路途。
她说服不了父亲夏元伟,只能遗憾离开,不愿目睹天子剑出鞘的血腥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