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乱琢磨的想法儿看着挺多,实则只是一闪而过,不等稚嬷嬷发觉,她就示意侍卫丫鬟将旁边儿的沙盘搬到她和稚嬷嬷中间的桌案上。
“怎么?盛巡抚这是想要用胜利者的姿态和老妪卖弄?”稚嬷嬷冷着脸看着沙盘上放置的木雕建筑,嘲弄的转过了头,“老妪可没这个兴致捧场!今时落入你手,老妪无话可说,要打要杀随你!”
“嬷嬷何必这样暴躁?”
盛苑拨楞着指甲盖大小的木制树丛,轻声说:“此刻不管是您们盘踞的岛屿还是府城之间,只怕早已人头滚落,布陈匪类和前齐余孽的伏法约是足够了,暂时还用不上您过去凑数。”
“要老妪说,您还是动手的好啊!要是留老妪活着回了京都,说不得以后再见,立于堂下的就是您!”
稚嬷嬷无视了盛苑话里的布陈海匪和前齐旧人,对于她而言,那些不过是用来布局的棋子,对弈的人只在意棋局是不是有利,怎可能在乎对方拈走的棋子的结局。
既然不能帮她家公主成就大业,那就让盛文臻的人全给砍了才好,也省得以后公主为难。
“哟呵?听您这意思,还有后手呢?”盛苑眨巴眨巴眼,扭头朝角落里垂首静站的几人挥挥手,“你们几个都是有名的大夫,给她看看这儿,是不是说胡话!”
盛苑点着自己脑袋,示意大夫们给稚嬷嬷做个检查。
要是周旋半晌,有的没的说一大堆,结果对方就是靠着臆想说疯话,那可就成笑话了。
稚嬷嬷让她的举动给气炸了,幸好她养气的功夫不错,清楚眼下根本挣扎不过,与其让对方看乐了,不若干脆以静带动,闭上眼睛随他们去吧!
“苑姐儿,你看!”安屿见盛苑的表情渐渐严肃,忙拿出刚刚接到的传信给她瞧,“卢大哥说,静王妃朗氏被人遣送过去,送她的人叫岑语。”
“岑语,岑?莫不和岑太妃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