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海岛财源来往的记录册,上面记录着在国内国外进行贸易的商队、关系密切的各地世家豪绅、还有跟他们时有往来的各级官员将领。”杨温农解开包着册子的兔皮,将里面的十数本册子推给盛苑,“更重要的是,这里面竟然专有一本册子,记录了许多陈朝的宫人。”
“话不能这样说。”盛苑接过热乎乎的手巾,在脸上捂了捂,这才有气无力的说着,“既然册子有真假之分,我自然也要有两面对策。”
杨温农得意的挺直胸膛:“愚兄当时发现稚嬷嬷看我的目光不对,生怕她趁机动手,故而待那朗氏离开,愚兄就趁机进了密室,原想着躲上一躲,却不想发现了密道后,又发现了里面藏着的这些册子……因着这些册子,愚兄才决定冒险离岛,喏,这件鱼皮衣,也是从那里取出的。”
好容易等到盛苑放下纸笔,小遥连忙上前哄劝:“虽说这些册子是杨侍郎带回来的,可谁能保证这册子都是真的?就算杨侍郎仍旧可靠,可谁知做这些册子的人是不是居心叵测?小姐何必为此熬夜受苦?”
“苦耘兄莫不是着凉了?快,先把杨侍郎送到后面的竹屋安置歇息!”盛苑最后那句,是对侍卫说的。
小遥端来早餐,见盛苑仍在伏案书写,时不时还打个哈欠,不由有些心疼。
说到最后,他眼眸闪过一抹忧色。
“文臻是清楚的,愚兄这人别的优点不多,能自傲于世的,一则记忆力、一则就是耳力。之前在海岛上,他们欺我不能离岛,又见我威胁不大,故而给我发觉海岛密室的机会。”
杨温农想说不用,可瞅见盛苑视线在册子上留连后,登时改口,拱手言好。
“万事求全责备,只能您自己受累!”小遥劝说不动,气呼呼的送给盛苑一句,“您这还没进中枢呢,若是有朝一日为人称阁老,您还要这样做,那您就要把自己当灯油熬哩!”
盛苑吃她一句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将手巾放回到小遥手里,刚要逗趣两句,忽然瞥到册子某页上的一联小诗:
“【望江岛上朝江望,思贤宫里向贤思】。”
顿时,思绪大开。(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