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药?你们说你们给开的方子是虎狼之药?”盛蒽气极而笑,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好好好!本宫亲自盯守,尔等仍敢欺瞒,如此之徒,留之何用?来人啊,都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非吾等不肯卖力,实乃内阁诸老有言叮嘱,令吾等不可擅自妄动,定要求平求稳,慢慢将皇上补养起来,待伤势恢复再做计议不迟!”
有个御医惊吓过度,当即将他们所为的缘由吐露出来。
盛蒽挥手令侍卫住手,视线在这个御医脸上反复巡视半晌,直把对方吓得瑟瑟抖动方才询问:“你所言当真?”
“臣、臣等不敢欺瞒娘娘,诸位同僚自可作证!”
盛蒽巡视其他几人,那些人见内情让同僚爆了出来,也不再装傻,纷纷点头应是。
更有御医出声补充:“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被阁老们叮嘱过!”
“去!把太医们都叫来!”盛蒽眼底泛着寒光。
待太医们说出和御医别无二致的言语,盛蒽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内阁何时能管到太医院和御医署了?难不成,本宫这个皇后的话,还没有他们管用?”
“这……”太医御医们彼此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大着胆子拱手言说,“吾等不知内阁诸臣,也不敢知皇后娘娘您,吾等自始至终唯知陛下一人。”
“嗬嗬。”盛蒽讥讽一笑。
太医御医们老脸泛红:“内阁阁老以大唐韦后之事提示,吾等怕圣上步入大唐中宗后尘,故而……”
“韦后中宗?!”盛蒽气到极致反而情绪平稳下来,她轻声重复数遍,忽而颔首喝问,“好一个韦后中宗!好一个韦后中宗!你们倒是提醒本宫了!”
“来人呀!”盛蒽唤来侍卫和内卫,指着面前诸人,“把他们分别关押,让他们每天根据陛下脉象同时出方子,彼此对比,但有一个糊弄本宫,本宫就送他们一家重新投胎;但有一群糊弄本宫,本宫就送他们一群人的全家亲自去见韦后中宗!”
“这、这、这……不可!不可啊!”诸人吓得连连告饶,可惜,盛蒽对此充耳不闻。
拾掇这几人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她此刻已经把目标对准了内阁那几个老家伙!
她想息事宁人,结果对方分寸不饶,那成吧!不就是掀桌子?!
她却要瞧瞧,他们指挥动的中军,敢不敢做乱臣贼子!
半个时辰之后,内卫府、军机营、九城兵马府出动大批精锐,秘密合围了几个阁老的府邸。
“皇后娘娘有旨,内阁诸老家中驻府医官即刻进宫,皆封钦点御医。”掌事太监的旨意说得简洁,不过旨意说完,又给当家夫人们留了口谕。
“皇后娘娘说了,各府医官代表各位老大人全府,医官们有功,诸位大人们有功;医官无能,则是诸位大人们无能;若是不肯尽力,诸位大人及九族就做好跟两位先皇告罪的准备吧!”
口谕说完,掌事太监董意就带着驻府医官进了皇宫,留下一府府的家眷惊慌失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