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跨年夜那天晚上,关越带着江颐去了他母亲留下来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在华盛顿港附近,夜晚十分安静,有户主专属船只的停泊位和私人海滩。
这套房子定期有人来维护,里面存放了太多两人的秘密,关越当年接受心理治疗的药物单和治疗手册,还有江颐亲笔写下的疗愈日志,都被他们一起亲手放进了书柜。
屋子里的装修是当年很流行的美式风格,书架上摆满了晦涩的哲学书,和古典乐唱片。书房烛台上的蜡烛还很新,江颐用火柴点燃,蜡烛发出一阵山茶花的香气。管家已经做好了跨年夜晚餐,还醒好了酒,餐桌上摆放着新鲜的香槟玫瑰。
关越走到江颐身边,看着她手边翻开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看着先知说的那句话,被江颐的铅笔和母亲的黑sE水笔g画,蜡烛的火焰在眼眸里跳动。
“.”
他记得那一天他再一次产生自毁想法,平静地握住了一把尖锐的匕首,然后被江颐冲上来夺下。她没有责怪他,而是温柔地抱着他陪他聊了很多,给他介绍最近在读的米兰昆德拉。
她告诉他不必事事做到完美,无意义的日子也值得庆祝。她同意他说人生很虚无,但她也说即便尼采认为人生虚无,他却主张因此人类的意义才由自己创造。
那时关越看着书上的笔记,淡淡地对她说,他妈妈应该会很喜欢江颐。
“只是她已经不在人世,而且也从没Ai过我。”
江颐听着他的话,主动亲了亲他冰凉的唇,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而他们依然在这个书房里接吻,即便整整十年过去了。关越想到这里,用力拥紧江颐的身T,摁着她掠夺,仿佛要挤进她的身T,躲避他厌恶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新年快乐。”
关越抵着她的额头,小声地对她说。
“新年快乐!”
江颐也小声地回答,笑意盈盈,反抱住他,想要把新一年的喜气渡给他。
那一夜关越没有压着她翻来覆去地胡来,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听着江颐均匀的呼x1声,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天亮时,关越亲了亲江颐的脸颊,又温柔地叫醒她,替她检查好所有的行李,送她去了机场。她上了飞机才发现,邻座是一脸疲倦的关裕。
“你去l敦?”江颐有些诧异,探出头跨过两人之间的隔板看他。她记得最近关裕应该要常常往返香港,处理子公司挂牌上市的事情。
“嗯,外汇市场那边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江颐点点头,看着他优越的侧脸和小麦sE的皮肤,明明眉眼间和关越长得很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关裕总是一副对生活兴致B0B0的样子,热Ai各种极限运动,上天下地,什么都试过。
关越却总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他从不热Ai生活,对这个世界憎恶感远远强于高高在上的征服yu。
关越曾经对江颐说,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很厌倦,如果手里能握着炸弹的引爆器,他会毫不犹豫炸掉整个世界。当时的江颐也只是笑笑,对他常常莫名发出的攻击X很包容,认真地回复他:“那你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带你去其他星系流浪。”那时的关越回过神来,看着她明亮清澈的双眼,突然觉得世界还没有那么糟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看起来很累。”江颐收回眼神,盖上飞机毯,递给了他一片蒸汽眼罩。
“你不知道力有多旺盛,”关裕闭上眼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可他的狩猎还只是刚刚开始。”
……他的JiNg力确实旺盛,江颐撩了撩头发,企图盖住自己锁骨右边深深的牙印。
“他那个脑子,配上他那个T力,你不觉得特别适合去战场吗?”
江颐被关裕幽怨的语气逗得大笑起来,顺着他的话说:“嗯嗯,应该把他空降到戈兰高地,解放叙利亚。”
关裕也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转头问她:“……你不会跟他打小报告吧?”
江颐挑挑眉,对他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何况我也常常骂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关裕端起苏打水的瓶子,轻快地跟她捧杯,“所以我才建议你们的订婚典礼可以去教堂办,让上帝检查看看他是什么变异人种。”
江颐转头看着他脖子上挂的十字架吊坠,开口问:“说起来,你真的受洗了?”
“嗯哼,”关裕随意地答着,手指捏起吊坠向她展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一个满钻十字架吊坠,江颐看着钻石闪耀出的火彩,眯了眯眼。这家伙分明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连十字架吊坠选的都是奢侈品品牌的高定珠宝。
“为什么选基督教?”
“宗教特别适合笼络人群,你有发现吗?”
“确实,虽然把人标签化是一种悲哀,但带上标签进入另一个利益集团,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