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您是说……”
白羽瞪大了鸟眼，对都广王话中的未尽之意几乎不敢置信。
都广王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我也是猜测，不过大约是这样。她的身上没有人的味道，反而气息更像是上古之时的那些神。”
“那，那些太阴宗弟子，莫非也是神？”
与对上古之时的历史几乎全然不知的人族不同，都广国的妖修还是知道一些曾经的隐秘的，所以当然知道“神”在当时只是指一个种族，而非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至少和现在所谓的“仙”、“神”的概念完全不同。
所以，她这么问，也是问的种族。
“哦，那倒不是，那都是些傀儡，不知被什么手段投影了神识的傀儡，”都广王说着，奇怪地反问：“以你的道行，不是能看出来么？”
白羽又是尴尬地咳了几声：“咳，咳咳……啊哈哈是啊，能看出来，只是我还以为他们那种性子，实在有些古怪，不太像个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不过，都广国是在女娲娘娘的福泽下建起来的，何况归墟界十洲三岛，谁不承她的恩？既然太阴宗并未和咱们都广国有什么冲突，便姑且交流交流……啊，他们太阴宗弟子是怎么说的来着？‘建交’？还是挺形象的！”
都广王说着说着，眯起了眼，这是假寐的意思，也是赶妖的意思。
白羽得了都广王一反常态和太阴宗亲近这件事背后的隐秘，正震惊着，哪里敢再骚扰都广王？连忙老老实实告罪一声，飞离了建木枝头。
……
都广国中上下种种，方羡鱼是一概不知的。
她正高兴于和都广国建交的顺利，将玩家们建立起来的各个社邑中的那群妖修分组打包，安排着一起和项目组的人去都广国中“进修”。
美其名曰“留学生”。
她收集来的功法毕竟大多以人族修炼为主，对妖修的修炼方式就不怎么知道了，为了不耽误太阴宗治下的妖修们修炼，就专门发布了这项宗门政令。
没错，这是她为数不多地发布宗门政令，是面向归墟界土著的，上次的宗门政令还是有关去泉先王城交流的事宜。
对于小妖们来说，去都广国接受那些大妖、乃至都广王亲自指点修炼，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除了有些傲娇的竹仙，就连许多一向不争不抢的小妖也纷纷大着胆子递交了申请。
比如一向毫无存在感，患有重度人族恐惧症、只能接触的边远志、甄君子和柴狗菜菜，连贾笑人都接受无能的竹笋，居然破天荒地请求边远志帮自己递交了申请。
“竹笋！我不能没有你呀呜呜呜！”
甄君子知道这件事以后，趁机抱着竹笋，对他黑白相间的毛皮上下其手，并干嚎起来：“我知道我穷！我没本事！跳槽到隔壁研究所的小灰都凭借专利费住上别墅了！你只能跟着我住宗门弟子房！但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哇呜呜呜！”
“师父，竹笋哥只是去学习一年，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
已经到了变声期的边远志扯着公鸭嗓子，无语地试图扯开自己没脸没皮的师父，说道：“而且现在传送阵这么方便，明明就是当天来回！你有个鬼的舍不得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