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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源于一个吻。
夏原浅尝辄止后便退开了。像极了初生的牛犊,既胆大又青涩。
酒吧的洗手间一向昏暗,只安了一盏白炽灯在中央,还时不时地闪一下,实在寒碜。
他的嘴被隐隐约约地映照,厚唇上沾着露,水光淋漓,微微的湿漉变得娇艳欲滴。那双溜黑溜黑的眼珠子泛着光,宛如一汪清泉。
听说有这样的眼睛的人都很善良,心灵都是干净的。
夏原觉得,有这样眼睛的人一般都是没近视的。
郁溪微眯着眼,嘴唇上的柔软如蜻蜓点水般略过。他睫毛轻颤着仰起头,头顶上的光刚好打在了夏原的侧脸,细碎地越过高挺的鼻梁,左眼下映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倒三角。
他不住地伸手去碰,就在指尖快要点到那片亮斑时,夏原突然抓住了他。
他问:“干什么?”
郁溪抿着嘴,试图挣了挣,但没有没有挣开。
被牵制的手悬在彼此的眼前,炙热的目光在缝隙中相互交织。夏原轻抬起指腹,故意打着圈摩挲着郁溪的手腕,不经意地睨着他探出的舌尖,缓缓地舔在了唇瓣上,将残留在唇上的津液卷进了嘴里。
灯光滋地闪了一下,眸子跟着一颤,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一刻夜暗下了,情欲便为人们点起了普罗米修斯为偷的火把。因为陌生,酥麻的感觉搔着两个人的情欲逐渐沸腾。
微涩的甜味让郁溪尝到了意犹未尽的味道。四目相对,他咽下了酒味,觉得自己嗓子干得发涩。
郁溪扑闪着眼睫,沙哑的嗓音混入了水汽:“我……”
“…好像也有点醉了……”
抬眼的瞬间,目光的角逐,一张帅气的脸突然地放大,他的腰肢被手臂死死地摁住,桎梏得不能动弹。
夏原抛弃了刚开始的伪装,隐匿的蛮横粗野被揭露。他甚至没有一秒的停顿,一只手伸前扣住了郁溪的后脑向前按去。
四片唇瓣情不自禁地胶着在了一起。唇才贴近,触感还未捂热,夏原就叼起郁溪的嘴含吮。
初尝的青涩只是试探,紧握的爪牙朝猎物猛地张开。他像一个狂野的浪子,逮住就绝无放手可能地狂吮。
他们吻得很热烈,干柴烈火得像要把对方吞噬。
郁溪被这阵猛势亲软了腰,双手已然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夏原的颈脖。
他好久没遇见过这么会接吻的人了,他尽情地张嘴,享受着陌生的气息填满他,他觉得难以言喻的满足。
郁溪捧起夏原的脸,亲着额头,顺到眼睛,鼻子。他喘着嬉笑,故意挑衅:“吻技就这样?”
夏原轻笑一声:“对你还是绰绰有余。”
说着,他掰开郁溪的膝盖已然嵌进腿间,顺势挽着他张开的腿缠至腰的两侧,胯间还在不断地往前挑逗。
郁溪禁不住地扬起头呻吟,快感提着身体往后仰,下腹一个劲儿地往前蹭。他适意地启唇,呼出一簇一簇的热息,微弱的哼叫是只只会挠人心肝的爪,只要他不停止淫叫,爪子便不会停止抓挠。
零碎的光拢着美人,春色荡漾,晕红的眼角湿得动人。想必克罗斯也未曾想过春天和花卉能在一个凡人身上出现。
没见过骚成这样的。夏原这么想,手也随之抓紧了他的臀。
厕所门外人来人往,音乐和呼叫声都很大,经过的人还时不时撞上门边,砰砰地惹得里面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破门而入。
扰人前科的警报滴滴地在夏原脑海里响起,他捞起郁溪的两条腿把人抱了起来,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纠缠着,他们一边跌跌撞撞地接吻,一边往厕所最里面隔间移动。
原本就灰暗的洗手间根本无暇顾及最里面的那个隔间,像是几乎失去了灯光。但在这个逼仄隔间里,暧昧的气息却愈加强烈。
直到门锁落下的那一刻,就像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里面所有的欲望迅速地生根,顿时布满了狭小的空间。
郁溪的双脚刚落地,整个人就被夏原用蛮力压在了隔间的门板上。
霎时,整个洗手间被胶着的水声和喘息充斥。
郁溪踮着脚承受着猛烈的吻势,双手抵上了男人渐近的胸口。掌心压着胸肌,像捏着红红的樱桃破碎泛滥。
夏原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敏感度快顶着脑袋冲出了云霄。他低骂了一句,粗暴地扣住郁溪圆润的臀肉,用力地蹂躏,又捏又搓,比在隔间外更欲裂,试图将人融进自己身体似的。
只听美人皱着眉头闷哼了几声,泄出了几声娇柔地吟唤。
夏原调戏地从鼻腔冲了一气:“屁股还挺软。”
郁溪的声音变得糯糯的:“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他好笑道,“当然是干你啊。”
说着,夏原抓着郁溪一条大腿勾住自己的腰,顺势往上一顶,将他钉在隔间的门板上。顿时,两个炙热的东西隔着布料撞击,焦灼难耐。
“
', ' ')('嗯…啊!”
郁溪被顶得大喊,后背的痛觉夹杂着忽如其来的快感,拉扯着他的神经突突。一条发软的腿艰难地支撑着他站立,手忙勾住对方的脖子,保持着平衡。
他咬住夏原的耳垂,狡黠地似一只狐狸:“忘了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做下面的。”
夏原不以为然,也凑到他旁咬耳低语:“真可惜,那我们只能用手了。”
性感低沉的嗓音激得郁溪头皮发麻,一瞬失神的片刻,强烈的侵势扣起他另一条腿,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抵在隔板上。
顿时,他一下子高了半截。他攀住夏原的颈脖,臀部以极其危险的方式托了起来,后面被热物抵着,蓄势待发。
郁溪不自然地拱了拱身,几次手撑着对方的脊背挺直腰杆,都被夏原拉了回来故意顶了好几次。
“你有病?”
郁溪有些愠怒,他捏起眼前人的下巴:“我说了我是上面的,他妈听不懂中文吗?”
夏原任由对方动弄,这样的行为虽然是一种示弱,但他仍然像掌握局面的上神,毫不掩饰地揶揄着:“你现在不就在上面嘛。”
他仰着头看郁溪,胯间的硬物忽然压着他开始磨。
郁溪被碾得浑身一颤,继而环紧了男人。托在他臀上的那只手上下乱摸,带着莫名的意味似有似无地擦过臀缝。直到磨得他主动挺身的时候,夏原顿时停下了动作。
郁溪迷茫地看着男人,不适地扭了扭身体,大腿箍着蹭了蹭后腰,进行无声地催促。
夏原抱紧了他,嘲弄地挑挑眉:“要继续吗?”
郁溪被摆了一道,他抬眸,毫不犹豫地收揽了臂弯,没废任何话直接将夏原的脸环到自己的面前亲了上去。
柔软覆上了他的嘴唇,水立即汹涌而至。
谁能拒绝一个美人的投怀送吻,夏原也不再温吞,他撬起对方的齿贝伸进去,狠劲地吮了一嘴。
夏原好会接吻。
郁溪被他卷着舌头嚼,时不时地还感觉舌尖带着挑衅划过上颚,嘴巴战栗地大张,夏原就会猛地挤进来缠他。津液咕叽咕叽地从唇角溢出来,楚楚得可怜动人。
他很少这样被吻到剥夺主动权。是的,剥夺,不是失去。
他不甘示弱地回吻,互咬激烈角逐,直到他被亲得唔唔呻吟,都觉得吮吸的声音缠绵得好听。
就在他们缠绵之时,门突然发出嘎吱一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
由于今晚突发的状况,郁溪后怕地被惊醒,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手攥紧了衣物,盘在夏原身后的双腿更是圈紧了对方的腰。
夏原也听见了,但他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尽在不断地亲吻郁溪的脸颊,含着他的唇瓣,啧啧的水被吮得大声,似乎在昭告所有人,他们在厕所里亲热。
“唔……有人……”
郁溪抵住夏原,轻声地提醒。
夏原不闻,他卷住舌头猛然吸了一口。
“!”
只是一瞬,缩着的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丝毫不剩,郁溪不禁抽了口气。
他哼得很小声,隐忍得似猫。
隔间外水龙头的冲水声掩盖住了他微弱的喘息,随即门再次开启,终于等到人走出了洗手间,余喘的气息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在其隔间此起彼伏。
“人走了。”
郁溪憋着的气终于大口地吐出,贪婪得呼吸着新鲜空气,拼命地灌进喉咙。公共场所的亲热总能刺激情欲,他有点兴奋,也有点羞怯,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既放肆又隐蔽的亲密。
见恶作剧得逞,夏原勾着嘲弄的笑意欣赏美人失神的模样。手指探上脸颊来回刮蹭,他喃喃低语:“这张脸哭起来一定会很漂亮。”
郁溪还没来得及斥责,又被人掐着脸吻住了。
“唔…唔!”
这次,夏原吮着他的下唇拉扯,尖齿专挑着软肉厮磨。浓烈的热息包裹着,愈渐凶猛地来袭让他不住开始抽噎起来。
太凶了。
郁溪快经不得住这样的挑逗,他慌乱地捶着夏原的肩膀,连呼吸的时间都被掠夺。他胡乱抓了一把,揪住了男人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扯开了彼此的距离。下唇一扯便弹了回去,因为撕拉被咬破了点血。
俩人的嘴边拉出一条细细伴着点腥红的银丝,浸湿了彼此身上的衣服。郁溪吁喘着还不忘放轻声音在人的耳边,轻得只剩下气音。
他警告:“你别想在这种地方做。”
美人的脾气一向只大不小。
夏原抬起手捻住了他的唇瓣,轻轻地抚过嘴角的裂痕,又划过中途摁下去。他重复这几个动作,嗜此不疲。
“是吗?”
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微微一笑,掩藏的冷意拖长了尾音。
郁溪稍稍垂帘,锋利的眉梢像提起了一把剑。只听一系金属扣的响声,下一秒剑挥下,温柔的假象被砍裂,夏原的手摸到了后腰,粗暴地扒着他的裤头扯到
', ' ')('膝盖。
“…你!”
内裤跟着裤子一同被扯下,郁溪一惊,他尽力挣扎起来,饱满的臀肉被抓在手里,性器硬挺地翘起,胡乱抵在了男人滚烫的腹部上。
顷刻,夏原抽出一只手用了蛮力将虎口卡住他的下颚,压着整个后脑勺紧贴门板。
郁溪痛苦地闷哼一声,逼着仰起颈脖。
肮脏的天花板顿时映入眼帘,发霉的墙延伸到了角落裂了几道缝,飞来飞去的小虫子兜着灯转圈。
他动了动眸,暗淡无光的视角里,一张冷峻而锋利的面容在余光里靠近,声音劈裂冰川碎进了耳。
“那我要是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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