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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日光还未降临。林间的晨雾弥漫缭绕,终于等到了升起的那点光芒喷薄而出。
顷刻,缕缕如布纱的颜色透出光亮,朝霞依稀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高耸在海崖的石壁上。玫瑰一般的手指是黎明,厄俄斯将霞光布满天空,就要日出了。
夏原早早地醒了,他静坐在草坪上,眺望着海的那头,呼吸平缓,心里却有点乱,揣着事儿。
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干这么疯狂的事儿。
昨晚宣泄后的回神,让他现在有点……烦。吗的,他第一回跟男的接吻做爱,还一夜之间干了好几回什么的,这种事光是想想都实在荒唐。
遥远的天际泛起了一抹鱼肚白,点点的光逐渐染过了半个天空,盛着玫瑰色等候日神的降临。石崖之下,海逐浪而起,金灿的海面波浪滔滔,泛白的浪花朵朵飞溅。
听着浪声波涛,夏原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烦躁地啧了声,狠劲地揪了一把野草往悬崖边上扔。
怎么说,他看上了人家的脸,见色起意,酒喝多了被迷得晕了头,就跟他干了?他妈的,还在海边的小树林里?狗屁的酒后乱情?
还是个男的。
夏原顶着舌尖咂嘴,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躺在他旁边那个睡梦中的人儿。
郁溪还在迷糊地睡,颈侧的红印像天边的朝霞裹着欲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风一来,发丝随之摇曳,发光。他的肌肤不是很白,是一块蜜色的焦糖,却似副吹弹可破的模样。
操。
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嘛?
夏原又开始烦起来。
虽然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但还是觉得彻彻底底的荒唐至极。更可笑的是,他见到郁溪的第一眼就觉得有那么点……
……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夏原垂帘,不住伸手抚上了这张漂亮的脸。指腹滑过薄薄的脸颊,轻轻地摁在了郁溪的下唇,血色往两边儿扩,细看还有些红肿。
他真的非常漂亮,比昨晚还要漂亮得多。
夏原眨着眼盯着郁溪,他像是受了诱惑缓缓地俯下身子,鼻尖抵在郁溪耳后根和脖子之间的连接之处,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甜而不腻的味道牵着他继而沉沦。
夏原觉得自己准是被下蛊了。
隐隐约约,郁溪感觉后背似乎有一个暖炉贴了过来,熟悉又陌生的热息绕着他的耳畔,攀进了耳朵里,痒得不行。湿而热附着水吮着他的颈脖,从后颈绕至喉结。
郁溪下意识仰抬起下巴,呓语着偏过头去蹭着那人的脸,小嘴啄吻着脸颊。
柔软的触感贴着夏原的脸,他愣了一会儿,垂下眼静瞩美人无意识地蹭着自己。像猫一样,郁溪拱着脑袋往夏原怀里蹭,眼睫微微地颤,然后一截小舌微微地探出,舐在了男人的下巴。
夏原顿了顿,轻笑。猫自己送上门了。
他抚着郁溪的脸颊倾身含住,继而撬大牙关缠住。亲吻勾出了缕缕银丝滴落在郁溪的颈部那份红,晶莹透澈,像颗红宝石。
郁溪哼哼了几声,眼睛挣扎着露出一条缝又轻轻闭上。他微皱着眉头,声音有些沙哑:“唔,干嘛……”
普吉岛的清晨有点微凉,一点日光刚从海平线露出脑袋就能感觉到温度。磁性的嗓音伴随着灵魂的出窍,拥住了还在沉睡的躯壳。
“日出了。”夏原轻声软语道,然后又恍然想起昨夜自己说的荤话,觉得浪得搞笑。
到底还是酒壮了胆。
管他妈的,就当作是什么被丘比特的箭射中好了。
他又亲了亲郁溪的唇,拍拍屁股:“看日出。”
晨雾逐渐消散,赫里阿斯已经驾着金车驰过天空,阳光临海透过层层树叶的缝隙,大大小小的光斑落在俩人的侧脸上,是暖暖的。
郁溪被夏原箍抱住了身体,唇瓣印上了他颈肩那几片红,嘬吻不断,愈渐急促的呼吸争先恐后地扑着痒。他被光刺得睁不开眼,扭头躲着:“……这有什么好看的。”
夏原探身挡住日光,边点吻着他的眼睛边撒着谎:“我还没看过。”
怎么可能没看过。
郁溪懒得理他:“那你看嘛……”
夏原埋进美人的颈子处不停地嗅着:“你陪我。”
郁溪闭着眼,像是撒娇一样:“有病……”
夏原忍不住咬上他的耳朵,鼻息故意呼进他的耳里,“要不要?”
“不要……”
郁溪轻吟一声,伸着手想要推开夏原,却突然间顿住了身体。两腿间的那块热物烫了起来,烧得火热,但不是他的。
不知夏原何时从后面嵌了进来,郁溪一记回眸瞪着他,黑色的头发也甩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桃花眼恶狠狠地,想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殊不知这副模样倒像是还未觉醒的睡美人。
“最后一次机会,你起不起?”夏原威胁利诱。
他们本就不是熟识,郁溪不知道夏原到底是个怎样的
', ' ')('人,也更不知道这样的冷骨子里头也是极其恶劣的。
郁溪咬牙切齿:“不、起!”
夏原看着他这幅模样,在心里丢了一句去他吗的,一个挺胯往前用力地撞了他的臀。
“啊!”郁溪被刺激得睁开眼,忍不住喊了一声。
嘴唇贴着耳畔,夏原轻佻地问:“起不起?”
“你!”
话音刚落,随着动作又撞了一下,腻叫也不应而来。
“唔!”
夏原把此动作循环至了十几遍,呻吟立即遍布了整片林间。
清晨的微风携着赤热的呼吸萦绕在郁溪的耳畔,燥得他耳廓红得不像样子。夏原继而叼起他的耳软骨,用牙齿摩挲着皮肤。本来醒得就早,头脑不太清醒,现在又被人闹着,郁溪已经被撞得神魂颠倒,说不清话了。夏原趁此双手绕至前,环住他的前胸不住地揉搓。
“…你…滚……”郁溪忙扳着双手制止他的动作。
反而,身体在这时候也无力反抗,酸胀的手掌还没反应过来恢复往常,就连他推搡着对方的手都像欲擒故纵地想要更多。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起。”
夏原感觉自己怀里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栗,他又起了戏弄的心思,一只手揉着身体,另一只手慢慢抚上了他的颈子,停在了他的喉结处打转。
郁溪被挑逗得欲哭无泪:“我们…昨晚说…好,一人、一次的……”
“这是续上昨晚的。”
“你还好意思……说啊!昨晚…我呃,还没跟你算帐……”
“可以,你起来,我们好好算算。”
郁溪扭动着身躯:“别顶嗯…再顶就要被听到了……”
“不会。”夏原依旧佻薄,“没人会来的。”
他竟用昨晚的话还给了郁溪,记仇得很。郁溪又羞又恼怒:“那是因为昨晚是凌晨,那个点谁会来!”
夏原却答非所问:“醒了没有?”
醒得很彻底。
郁溪被迫承受撞击,浑身滚烫发热。他睁开了双眼,侧躺地看着远方的曙光昭然,太阳已然升起,黯淡的天空逐渐地亮了起来,划分了光和暗的边界。
但此时他却无心赏景,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挺着腰想逃离,可身后人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环住他的胸膛,无处可逃。
郁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屁股往后使劲一撞,低沉的呻吟在他的意料之中破罐而出。他哈哈地笑出声,又接连顶了几次,故意作弄着身后人。直到一双手钳住了他的大腿和臀部,危险才逐渐逼近。
这哪里是只猫,分明狡黠得跟个狐狸似的。
夏原收紧了双臂,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以压倒性优势抑制住对方,探过头在郁溪的脸上亲了亲,“看来是醒了。”
鸟鸣啁啾,或许是因为白昼,在野外,在这野草丛生的草地翻滚愈是刺激浑身性欲的高涨,泄痒得难受。郁溪被摁着胯磨腿,唇角接不住的呻吟被夏原的亲吻逐一吞下。
“夏原…嗯……”郁溪叫了一声,难耐地蹭着男人,“你快点……夏原…”
闻言,夏原顿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郁溪在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问:“想要什么?”
美人不闻不顾,只是抓着他的臂膀,抬着屁股使劲地往后面的胯骨上撞。
这时候夏原还是不忘折磨人,他撩起郁溪的头发,故意提着臀往后挪:“说出来,想要什么?”
凉风钻过腿缝,搜刮着磨得痉挛的腿肉有些发痒。早些被挑起的性欲开始作祟,郁溪忙扭着腰并拢双腿,臀肌也用力地凹陷,想要夹住腿间往后抽出的性器。
他哼哼:“别走,插…插进来……”
“插哪?”热物在臀缝中前后研磨,夏原故意杵到他的后穴处,前端贴在外面的褶皱磨蹭,“是这儿吗?”
“别!”后面的一点接触惊得郁溪一下瞪大了眼睛,甩着一头长发回头,反手往后想去抓抵在后面的凶器。一瞬,他的手腕却被男人强力拽住扳了回去,把自己桎梏得更紧。
“郁导,不想我干进去就乖乖说话。”
舌尖穿过层层秀发蹭到耳边,触碰到了肌肤落下一个濡湿的吻。夏原故作温柔地又问了一遍:“是这儿吗?”
“不…不是……”郁溪逼红了眼眶,边角沿泛起了红晕,“不是这里…不行…”
“那宝贝想要插哪?”夏原舔上了他的耳珠。
郁溪被那俩字一烫,脑子瞬间空荡荡的,什么羞耻,什么自尊心都丢了。他挤着泣音咿咿呀呀:“想要…插腿……”
夏原继续逼问:“用什么插你的腿?“
郁溪微微启唇抽噎,小嘴吐着气音不愿意说话。夏原一个用力顶进腿间,从后面强势地捏住他的下颚:“说,用什么?”
“啊哈!好大……”
', ' ')('郁溪被这一击瞬间失了神,媚眼朦胧地糊了水,爽得脑袋已经转不动了,竟口无遮拦地叫唤起来,“想…想要鸡巴,唔,干我的腿……”
经过昨晚的粗语开拓,郁溪即使是喊得羞愧难当,他也没有委屈自己身体的欲望。他扭着屁股去蹭,男人便扣住他的臀色情地揉了揉,捞回自己的胯间。
“很乖,现在就满足你。”
夏原俯身,舔着郁溪的耳廓低笑,然后咬住他的耳朵:“我的婊子。“
他猛地开始在郁溪的腿间冲刺起来,毫无章法的动势近乎于狂暴,粗大的性器每一下都擦着会阴狠狠地撞到。
臀部被撞成了醉酒的酡红,像脆弱的花儿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撞碎了。郁溪觉得不仅是他的身体,他的耳朵也快被夏原的粗俗滥语奸透。但他被喂得很饱,餍足地吐着舌头,仰着脑袋翻着眼球,他又一次高潮到死。
初升的光轮已经覆上了草坪,暖着他们的灵魂,灼着他们的躯体。他们上半身衣着整洁,下半身却干着污洁苟且之事。
直到俩人磨着释放出来,空气中的暧昧才慢慢地被汹涌澎湃的海腥味冲散。
昨晚已经弄了好几次,再加上刚才,郁溪已经完全失了力气。他瘫软在草坪上,远处的太阳已经升起,黏着海平面上,波光粼粼。
温热落在耳尖,郁溪兴致恹恹地跟夏原交换了一个深吻,激情后的亲昵都衬得温顺无比。夏原摩挲着他的鼻尖,一个深吻不够,又捉着他嘬了好几口。
郁溪微眯着双眼跟幼猫一样,他抵着夏原的肩膀嘘声涨势地骂:“真粗鲁。”
夏原勾起嘴角,挑逗着他的下巴:“真可爱。”
郁溪无力地窝在男人的怀里,他蹭了蹭对方的颈脖:“你欠我两次。”
“欠多少次都行。”夏原笑着答应。
他抓着郁溪坐起身,温暖的前胸贴上了后背,手从后穿过臂弯拥住他。一阵甜甜的香气馥郁,阳光已经裹住了俩人的身躯,暖暖地洒在脸上。
夏原挨着郁溪的颈脖啄了一口:“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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