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旱情,肯定是某些阴谋分子故意策动的……”汪科长也跟着下来了,看到地里旱得打绺的苞米,凑到林县长身边,小声嘀咕一句。
“嗯,是,是他们给老天爷打电话,让老天爷不下雨呗?”
林县长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汪科长碰了个钉子,一脸尴尬的撇撇嘴,闭了嘴。
“别扯犊子了,抓紧干活吧!”林县长抄起水筲,也走到河边去打水,浇灌着一棵棵饥渴的苞米苗。
“县长啊你可别忙活了,这种粗活累活还是我们来吧!”老曹匆匆走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看看他黧黑的脸色,有些心疼,“你这病……赶紧歇歇!”
“这么整不行啊,浇一次水,顶多挺个三天五天的,老不下雨,也不能这么一直浇……”
“那咋整,旱地也不能就这么扔了……”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林县长用钥匙抠着干透的地面,愁容满面。
“尽可能的保水田吧!”
他沉默许久,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孙建平拉着满满一车水,来到后山,给新种下的速生杨树苗浇水。
小树苗长势飞快,有些已经长到一米多高了,一片片叶子舒展开来,在风中来回晃动,发出沙啦啦的声音。
“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了?”孙建平直起腰,问钱慧,钱大小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是二叔临走的前一天!”
“嗯,伏里三天不下雨,苞米苗就打蔫……”孙建平瞅瞅树林间已经有些枯黄的小草,“再旱上一阵子,今年的蘑菇就彻底没戏了!”
“都啥年月了你还惦记捡蘑菇……”钱慧把胶皮水管放进苗圃里,看着哗啦啦的水流从铁皮水箱里汩汩流出来,浸入干透的土地里,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也是叹气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