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就是那谁呗!”
崔婶指指房后,老曹顿时明白了,叹了口气,“拉倒吧!那天你没听姚书记说么,人家现在档次高了,咱们这路货都靠不上边喽!”
“他那步棋算是走对了,拿着你们那帮老兄弟的命当垫脚石,一路混到那么高……”
“人家说大鼓书不都唠么,叫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
“二小子回来了!”被叫做七叔的老头喜出望外,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这是从二马架来?家里好啊,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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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前儿崔凤兰千叮万嘱,让罗世红千万照顾好老爷子,他倒也听话,把老曹扶下车斗,看着风景依稀旧时模样的宅院,幽幽叹了口气。
京城的海河永定河,在涨水的嫩江面前,就像门前的小水沟一样瘦小可笑。
第二天一大早,老曹、孙建平和罗世红三个人开拖拉机去曹家集,接那边的亲戚来二马架参加他的婚礼。
拖拉机沿着机耕道路一路向东,过了三棵树、五棵树后再往前走了三十多里,路过几个不知名的村子,这边就可以看到浩瀚嫩江了,作为松花江的支流,嫩江现在水势暴涨,泛滥的洪水冲出河道,连绵成一片足有几十平方公里的巨型水泡子,将通往曹家集的路都给淹没了。
驾驶拖拉机的罗世红大声喊道,老曹嗯了一声,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小村子,一只手不经意按在孙建平的手背上。
“我哪敢啊,还剩不少,把你头发也染染,你也有不少白头发了……”
曹叔的手是典型的庄稼汉的手,麻麻癞癞全是老茧,一点也不圆润。老爷子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