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着技术神甫回传这句话的时候，摩根还听到了摇篮曲的声音。“……这也是正常情况？”
“也是在我们的预案之中的。稍等下，神官在处理一个用眼球在控制台刻写数学公式的技术员……好了。”
杰森·摩根还是觉得很邪门。
但这就是做测试的方式和办法。
一个标准泰拉日过后，摩根又接通了前线的通讯。
“情况如何了？”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导航数据出现认知污染。“机械神甫说道，“我们这一次失败了，可以准备下一次了。”
摩根揉了揉眼睛。
他早预料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又何尝不是抱有希望呢？
两艘旅航人的损失是一方面，加起来也就几百万税币吧，不是损失不起。但是，自愿的、勇于担当的测试员们，却是珍贵的人才。
然而，当他做好决定的时候，旁边却有人出声了。
那是他的灵能顾问。
“不，先等等……看第七频道的次级信号——虽然主传感器失效了，但圣油银在亚空间留下了痕迹。”
其在操作界面上一通处理，杰森·摩根眼前的全息星图上，一缕微弱的银线正在粉紫色洪流中蜿蜒。
“看来是有希望的啊。”杰森·摩根如释重负的说道，“耐心等等吧……按照一般的速度，最多四五天的时间，他们应该就会穿过星界隧道到达彼岸。看看那时候，会不会有消息。”
在几天的时间里，他们就盯着这条微弱的银线，时隐时现的在洪流中穿梭。
四天之后，信号重新被捕获。十二架探测器中，仅剩下的最后一架，忠实的传回了信息。
从它的视角上，能看到那两艘旅航人的外壳，布满了正在搏动的血管。
当尝试跟着两艘旅航人取得联系的时候，里面的人自称他们在传说的过程之中确实发生了不少的怪事，但是在船只的圣歌唱诗班的协助下，问题始终可控。他们在航行中，不断对船只内部中邪、腐化、变异的产物进行清理，到现在终于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这个消息令人振奋。
这时候，还不好掉以轻心。
先前变成透明胶状物的变异者，自我认知也没有问题。
他们打开了飞船的舱门，放探测器进去检查了一番。
还真没有问题，一切如同他们所说。
新教的神官代表，兴奋的对杰森·摩根说道：“唱诗班有用！这是个可以复用的办法！”
前线的技术神甫说道：“应该是我们的改造的星界防护立场起了效果。”
灵能顾问说道：“防护立场装置上的阵法才是关键。”
都在挣功，但杰森·摩根并不关心这些。
“都有功都有功！”他接着说道，“但这还不是结束，现在穿梭的风险还是很高，而且成功穿梭的是最小型的船只，更大型的船只测试还没有通过。所有的办法都必须要进一步优化，各位还需要通力协作！”
“是！”
当诸位都去忙碌时，杰森·摩根的目光又看向前线传回来的探测器画面。
舰船外壳的变异组织很刺眼，让他清楚的知道这种程度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妥协——就像用绷带包扎溃烂的伤口。
但在末日钟摆的阴影下，这已是凡人能触及的最优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