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间,已是次日天明。
崔珏最近一段时间往返地府人间,颇感疲累,已经是大大损耗自己的灵力。可是鉴阳城里的悬案不解决,他也着实不放心,所以只能硬撑。
既然想知道徐霍翁在陈建和死前曾经做过什么,那么查探也应从他开始。
崔珏刚到了唐渊租住的小院门口,就见唐渊突然冲了出来,“咦,崔郎中,你怎么这么早在我家门口?”
崔珏微微点头代行礼,“我是想着,昨天大人已经问过那门房和小厮,都说陈大人死前最后见的人便是徐推官,可是没人知道徐推官进了陈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看到他离开……陈府那晚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总归还是令人疑惑,所以我便想和你一起去查探一番。”
唐渊皱着眉,看着他,“怎么你也对查案这个人感兴趣嘛?这么积极地跑过来……”
崔珏笑道:“我倒不是对查案感兴趣,只是脑卒中的发生,除了饮酒之外,有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这总归是得有个原因,不可能人平白无故就这么死了。”
唐渊摸了摸下巴,“情绪激动……饮酒过量……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激怒陈建和……你跟我一起去找徐推官,若有什么不解之处,你便直接问他!”
这正合崔珏的心意。
崔珏便随着唐渊找到了徐霍翁的居所。
徐府修建得颇为豪华,地处繁华地带,三进三出的几个院子,和唐渊租住的那个偏房自然不能相比较。
小厮将二人引到正厅,徐霍翁早就等在那里。
唐渊寒暄了两句,就直奔主题:“徐推官,陈府的门房和小厮都说你在大人死前傍晚去过陈府,见过陈大人。我想问问,那晚的陈大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徐霍翁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转而怒喝道:“你们盘问犯人,竟然盘问到我的头上了,还有规矩没有?唐渊,我敬你是同僚,又是国子监的门生,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怎能受你反复侮辱?”
唐渊委屈,“大人,这是哪的话?我怎敢侮辱大人?我不过是想知道陈大人去世的当夜发生了什么事而已。这件事对于他的死因调查很是重要,如果您要是不愿意由我来调查,我可向朝廷申请再派其他人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