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们师兄弟三人皆是北境之变的受害者,想要讨个公道,却犯了天条,受了惩罚了,也是另一种讽刺!”
崔珏知道他心里难过,不过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话语能够劝慰他,只能转移话题:“这里竟是王源安生前经营的药铺。他死后,云明生也曾附体经营,对这间药铺倾注心血!所幸,东家那人为人豪迈,让我做这里的掌柜,你可以暂时在此处落脚,先不要回到义庄了!”
高承启有些担心,“因我之事,府衙里的钦差对你会不会有成见?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崔珏满不在乎地说:“就算他们有成见,也不是因你这一事而起。无所谓,他们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只是这几起案件现在都葫芦结案,朝廷很快会派来新的知府。铁打的府衙流水的官,你与新知府的相处,恐怕要费一些力气。”
高承启有些不解,“什么叫我与新知府相处?那你呢?你不在做府衙的仵作吗?”
“我原本就是一个游医。”崔珏提醒他,“刚到城里的时候,甚至还假扮过算命先生,最后被衙役给撵走了。这间药铺是东家让我帮他管着,还签了三年的契约。所以三年之后我定是要走的,你还回府衙去做你的仵作,这日子不就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吗?”
高承启失落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元靖,我师傅最近可有来过?”
“有!不过她贵人事忙,暂时不会再回来了。今夜你且安心睡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崔珏已经吩咐药童收拾出一间厢房,让高承启暂时落脚。
高承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觉得他比自己通透可靠得多。
高承启虽然心里还有许多事没有放下,不过也听从崔珏的安排,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清晨,鸡鸣三遍。
小药童蹦蹦哒哒地跑过来,敲响崔珏的门。“师傅,师傅,府衙来人了,让你赶紧去一趟!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没有稀的,你拿两个馍垫上一口,赶紧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