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摇了摇头,“不是!这妇人是听说,府衙判处江家没收一半家产,赔付给贺家。除了是因无故退亲一事以外,还有便是诬陷禾香,以至于让她身死,他们必须作出补偿。这妇人虽参与其中,却并非主谋,所以只是判了笞刑,近日会有宗妇来她家中行刑。”
“这妇人听说家财将散,一口气没有上来,厥了过去,最后痰迷了心窍,活活憋死了!”范无咎接着解释道。
这几句话把崔珏和蒋歆弄得无言以对——没想到世间竟真有人惜财不惜命,因为被判处没收财产,而活活气死。
崔珏按照惯例,将勾魂笔轻轻点在妇人的印堂之上。
只见江夫人悠悠转醒,左右看了看,大惊失色,“这是哪里?我被抓到官府了吗?”
谢必安伸着舌头凑了过去,“我说你这女子,还看不出来吗?你已经死了!”
江夫人吓了一跳,看了看他们,嚎哭一声,“我怎么会死了?我为什么会死掉?、
说完这些,她盘腿坐在秦广王殿中央,一边哭喊一边絮叨——从江家父子到贺家祖孙,周围的人都被她诅咒埋怨了个遍。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哭声,“我想起来了,我是因为知府老爷让我把家财分给贺家那个老虔婆子,所以才活活气死了!”
崔珏被她吵闹的耳鸣眼花,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你这妇人快快住嘴!你贪图富贵,不愿意信守诺言,拒绝履行两家婚约;你害人在先,污损姑娘清名,逼死良人;现在竟然还敢在这里辱骂苦主,造下口业!你且看堂上,那便是秦广王,你一生善恶是非都会有秦广王予以评判,你莫要在这里撒泼,信口雌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