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品那会儿还说‘我好喜欢这个娘炮啊’,真是……用他们的话说,这叫无力吐槽了。小姑娘不学好这叫什么事儿啊……”
……
彭宇听着岳哲说话,感觉心里暖暖的,基本是岳哲在说,他应声。可是个说的开心,个听的舒服。
这算不算默契的种?
两人直说到凌晨点才挂电话,彭宇把自己往床上摔,终于感觉到有些困意,正要睡去,却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涛涛,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彭宇的心脏跳漏拍,匆忙说:“没啊,可能说梦话了吧。”
这谎言撒得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紧张兮兮的盯着黑夜中的母亲,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和十几年前与男友通电话被母亲抓住的高中生如出辙。
他认为这蹩脚的谎言绝对会暴露,以为母亲会追根问底,可是彭母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关上门走开了。
彭宇仰面躺在床上,缓缓吐出口浊气,望着天花板又是夜无眠。
大部分时间彭宇只是发呆,或是酝酿睡意。很小部分时间,他会想如果自己的性向再度暴露,十八岁的闹剧是否会重演?还是说母亲会想起所有事实,然后再度冷漠的把他“请”出家门?
清醒也好,继续做梦也罢,会不会有那么点点几率……
接受他?
很久以前彭宇度过句话:
“世界上切其他都是假的,空的;唯有母亲才是真的,永恒的,不灭的。”
然而他现在只觉世界上最虚无、最令人迷惑的东西,正是自己的母亲。
那个出柜是将他打得不起来,然后用严厉恶毒的语言诅咒自己的母亲;
那个十年后来终于再度相见,却冷漠的说“请你出去”的母亲;
那个说“不恢复正常就别进这个家门”的母亲;
那个怕他将“病”传染给弟弟、宛如陌生人的母亲……
那个母亲,不叫他彭涛,而是叫他“死同性恋”。
这个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母亲;
这个失去丈夫,只能与保姆为伴的母亲;
这个小心翼翼呵护他、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母亲……
这个母亲,十八年前叫他“彭宇”,现在,叫他“涛涛”。
【第三章】
大年初三,旧时习称为“饿鬼日”,在黄历上,这天忌探亲访友。老辈的人在这天通常为了避灾而足不出户。
当然,现在依旧遵循着老规矩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商店早就开门营业,街上也不少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来逛街。
彭宇出门陪彭母买几件衣裳,据说这是彭涛生前每次过年都有的习惯。
在百货大楼的女装区,彭母摸着件家居常服爱不释手,彭宇正要去付钱,又被彭母阻止了。
“别浪费这钱,这衣服我看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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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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