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你干什么咬我嘴!”
白疏推开周时,用手擦着唇角的血渍,眼神像极了愤怒的小狮子,奶凶奶凶地瞪着周时。
周时是属狗的,怎么还喜欢咬人了。
周时用大拇指抹拭了一把自己薄唇,眼底全是占有欲。
他扯起一边嘴角,“我尝尝你的咸淡,半天不吃有点忘了味道。”
白疏的眼神更凶了,周时这是拐着弯地在骂她是屎呢。
“恶心不恶心?”
“恶心吗?我吃都没嫌弃你恶心,你自己恶心自己,那就不怪我咯。”
周时启动汽车,带着得意的好心情。
白疏偷瞄一眼,想了一下周时在卫生间吃屎的画面。
马桶旁,周家的佣人,用欧洲宫廷精美的汤勺,帮周时从马桶里打出……,然后把“美味”的食物放在精致的瓷器里。
“少爷,您的晚餐,请慢用!”
接下来的画面,白疏是想不下去了,她当场就干呕了几下。
“小孩儿,请立即停止你的发散思维。”
周时也跟着犯恶心,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这么这么重口的东西。
白疏也是很恶心,赶紧把话题切换了回来,“那我们来聊聊,你的冰冰——”
听到白疏刻意拉长的尾音,还带着无尽的暧昧,周时刚重新启动的车子,差点就撞上马路牙子了。
周时生出一种,被自己老婆审讯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他就有点心虚,喉咙里有点发涩。
周时清了清嗓子,“小孩儿,你好好讲话,什么叫我的冰冰,我和陈冰冰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白疏挑起左眼的眉峰,脸上挂着怀疑的笑,“哦,是吗?”
“怎么就不是了,我要是和她有什么,能当着她的面,那样羞辱她?”周时自顾自地点头,“我连要和你备孕的事都讲了,难道不就是在表明我的立场。”
白疏意味深长的,嗤笑出声,“生孩子能代表啥,你们周家不就喜欢人丁旺盛,至于谁生的孩子,孩子的生母是谁,好像在你们家也没有太重要。”
她这也是下意识说的,意在否定周时让她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动机。
可白疏没有考虑到周时的身世,她的话一出口,周时的脸瞬间就很难看了,带着极力隐藏的怒意。
周时的表情虽然很隐忍,但是白疏还是看出来了。
糟糕,有点太口无遮拦了。
白疏赶紧认错,脸上的表情也切换成讨好的微笑,“周时,我没有要说其他人的意思,我只是说我自己。”
如果说苏眉是白疏心里,一条巨大的裂缝,带着剧烈的疼痛;
那周时的母亲,就是周时心里一条永不愈合的细缝,没有刻意去感受的时候,疼痛没有那么明显,甚至是可以忽略;
但是一旦别人戳穿,周时就会感觉那条细缝已经化脓,长久的隐隐作痛。
任谁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