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天陈钊旭就退了烧。
他起床经过药柜时,发现里头的药已经不见了。
许争渡在厨房忙碌。兴致勃勃地要说做大餐。陈钊旭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厨房之事这么热衷。只当他是觉得新鲜。
反正也没什么事,他凑过去,给人打打下手。许争渡没跟他客气,往他手里塞了两头蒜,扭头不管他了。
陈钊旭见他这架势是准备大显身手了,不敢多耽误。兀自取了只干净碗,坐在餐桌前,专心扒起来。
许争渡开了投放,光子屏幕浮现在半空,一大溜全是菜谱。隆重程度堪比满汉全席。
陈钊旭觉得好笑。婚宴都不够让他这么准备的。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许争渡心想耳朵不好使好奇心还挺重。拎着锅铲走出厨房,把通讯仪调到另一个界面。
“看。给你新办的身份下来了。”
新的身份卡片印着陈钊旭当年进军校时的登记照。他注意到对方给他连姓都改了,改姓许,叫许钊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医生?”
陈钊旭终于发现了离谱的地方。抬眼看许争渡,对方丝毫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一个身份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你去治病。更何况,咱们不都学过紧急医疗嘛。够用。”
陈钊旭不置可否。继续低头扒蒜。许争渡把通讯仪又调回菜谱,专门把补肾健身那一列勾选完毕,满意地开始切菜。
许争渡在厨房心情不错的哼歌,没注意到陈钊旭什么时候扒蒜已经停了。
许争渡现在已经对他完全不设防。他知道他的东西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许争渡锁进了保险柜。贸然打开会引起全屋警报。
当然。他也不想选择这么粗暴的方式。
他就这么想着,手上已经很利落地剥完最后一瓣蒜衣。他把最后一颗蒜米投进碗里,端起来进了厨房。
许争渡正在炖肉。陈钊旭认出那是他曾经夸过好吃的一道菜。里面乱七八糟多放了很多类似人参之类的补品。
是一眼就能想象到的难吃。
陈钊旭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到还未下锅炒的备菜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韭菜,大葱……各种各样补身体的东西全部上阵。有种恨不得把人血条一顿拉满的急迫。
至于味道……陈钊旭不敢多做期望。
许争渡笑的很不好意思。这就令陈钊旭的心情很复杂了。他终于想起来昨晚的事,也想起来貌似今晚他们还会发生关系。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俩谁是。
许争渡这个人就是这样。他高兴不高兴全凭本性,不会记恨人太久,有仇当场报了。他几乎藏不住太多心思。
除了在喜欢陈钊旭这件事上。
这并不是说他有多会藏,而是陈中将本人在感情上其实跟他也是如出一辙的迟钝。这种迟钝不是说陈钊旭他笨。而是他太谨慎。
万事万物没有百分百确定,他不会轻易下决断。
只要许争渡没有亲口说喜欢,说爱。他就会当不知道。
放低期望,也就不会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争渡的“大餐”一直忙活到下午五点多。陈钊旭有一搭没一搭帮忙,阴一下阳一下劝阻,总算是赶在第六道菜出来之前堪堪结束。
人参黄芪当归炖牛肉、韭菜炒蛋、葱爆羊肉、辣子鸡丁外加一锅党参鸡汤。
陈钊旭刚拿起筷子,许争渡就眼疾手快往他碗里夹了块儿“人参”。陈钊旭无语抬眼,后者眼神清澈。
“吃啊,怎么不吃?”
陈钊旭只得把那块姜吃下去。许争渡眼睛亮亮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他说。
许争渡真以为那人参好吃,自己夹了块儿,刚嚼一口就吐了。
“呸呸呸!这怎么这么苦啊?”
见他这样陈钊旭反而笑了。倒过来安慰他。
“药材就这味道。”
这回陈钊旭真夹了块人参进嘴,的确是苦。这种药材属于无论跟什么食材炖一起都有着难以消除的土腥味。但也还好,不至于那么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争渡呲牙咧嘴地看他面不改色把那一整块儿人参吞进去,手上给他盛了碗汤推过去。
“喝汤吧,汤应该还行。”
汤……汤也是土腥味的集大成者。许争渡见陈钊旭一碗喝了个干净,自己也来了一碗。一口下去苦的差点儿见了太奶。
“yue!”
没想到前几天没翻的车全赶在今天了。韭菜鸡蛋咸了,葱爆羊肉腥的要命。那个辣子鸡就更不用说了。
偏偏,陈钊旭像味觉失灵一样。面不改色吃下去不说。居然还能夸的起来。而且措辞十分真诚,一点儿看不出勉强的意味。搞的他都疑惑了。
这人是不是没味觉的?
其实陈钊旭只是单纯不想浪费。再加上许争渡一片心意,他看人把手都切了,实在是说不出多难听的话。
吃呗。又吃不死。
他是这么想的。
吃完饭陈钊旭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正是封禁期,外面是大雪,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项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争渡不太喜欢看电影。他对这种文艺类作品不感冒。刚好他觉得陈钊旭应该也不太感兴趣。他们都是行伍之人,好不容易有机会,他兴致勃勃带陈钊旭去看他的机甲手办。
在收集手办这上面。许争渡就是个典型的有钱公子哥。他的机甲手办全是典藏。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贵的那种。
陈钊旭对手办其实没什么兴趣。因为许争渡收藏的那些他全都见过。并不凡尔赛的说,其中有一大半甚至是他主参与研发与改进的。他基本上也都开过。
北衡星气候条件严苛,任何机甲去那儿转几圈没出问题基本在质量上就过关了。
但许争渡很明显就很热衷。陈钊旭靠在沙发上认真看着,不是为那些他早就见过的机甲。是他觉得许争渡的解释的表情很有趣。可能是因为热爱?许争渡讲解的时候整个人都很生动。
在他讲解之前,陈钊旭对那些机甲的印象无非是性能优越与否,在战场上能发挥什么作用。在他讲解之后,陈钊旭发现,啊,原来这个还能这么看。设计者是这么想的。
无可避免的,光幕滑到了陈钊旭的机甲。
猎枭A500。
许争渡的指尖于空中停留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莫名听起来低哑了一些。陈钊旭的眼神却没停留在光幕上,默不作声注视着短暂出神的许争渡。
“这是……双保险系统最优的一个机甲。性能十分优异。造材选用的是冷精钢和黄晶。黄晶比蓝晶更灵敏,也更轻巧。A5000是……猎枭系列的巅峰。”
明明介绍别的机甲还巧舌如簧,轮到这个却只干巴巴挤了几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钊旭的视线就没许争渡脸上离开过。
从眉毛,滑到微微泛红的双眼,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红痣,再到好看的薄唇。许争渡就像别人口中那种,做A做O都精彩的人。他的长相继承了他母亲的温婉,又把他父亲的刚毅巧妙中和,出落的非常漂亮。
漂亮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