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季明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区可然只睡了两个晚上、乖巧了不到一天时间,第三天睁眼时,就又恢复了闹腾的小野兽本性。
这天清晨,季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刚刚欣赏完区可然的睡颜,正打算顺带欣赏一下窗外的美丽朝霞,就被身后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
区可然从床上滚到了床下,表情懵懵的,仿佛刚从一个美梦里摔醒。
“这是哪儿?”他自言自语,转头看见窗边的人,揉了揉眼睛,面露惊异:“季明?怎么又是你?”
这孩子不会烧坏脑子了吧?季明哭笑不得地朝区可然走去。
区可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以逃窜的姿势跳上床,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你站住,别过来!”
季明顿住脚步,无可奈何地看向区可然:“你这是怎么了?”
区可然拍了拍自己的头,疑惑地说:“唔……我好像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季明问。
区可然想了想,那可真是一个又逼真又荒诞的梦。
说它逼真,是因为即便在梦里,季总裁依旧忙碌,接打电话、视频会议,明明呆在一个像是他家的地方,却仍是忙个没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它荒诞,是因为梦里的季明,很温柔很温柔。不会强迫自己做那种事,不会变着花样折腾人,会给自己端茶递水、吃饭喂药,会抱着自己轻哄入睡,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
而且,梦里好像还有关于病秧子妹妹的内容。
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梦里的季明在跟人打电话。
区可然听不清晰,只隐约听见季明说,某某院长……那个叫陈娟的女孩这几天怎么样了……转普通病房了……劳您费心之类只言片语。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啊。
见季明仍旧认真地等着自己回答,区可然于是说:“都是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东西,记不得了。”
季明温和一笑,没再追问。
区可然却怔住了,这种温和的微笑,不是应该在梦里才会出现吗?是自己还没苏醒吗?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疼。
季明又抬腿走向区可然,左手背在身后,架起右手,弯曲手臂。
“下来吧,小心点。”
这意思是让区可然搭着他的手臂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区可然露出活见鬼的表情——他认识的季明对谁都很绅士,唯独对自己蛮不讲理,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动嘴,怎么可能摆出如此有分寸感的pose。
区可然缓缓弯曲双腿,先坐在床上,然后慢慢地溜下了床,愣是不肯接受季明过于反常的好意。
季明心底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区可然又开始防备他了,证明这小东西好得差不多了;好得差不多了,这人就该嚷嚷着回家了。
果不其然,区可然下了地,张嘴就是那四个字:“我要回家。”
虽是预料之中,但季明还是不免五味杂陈。他既已与自己约法三章,就没打算像从前那样强行留人,但他还是试图挽留:
“你病还没好全呢,等你好全了,我立即送你回去。”
区可然并不领情,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着“不要,我要回家”。在诺大的房子里横冲直撞了好一阵,区可然的喊声自发地止住了。
梦里,季明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还对自己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就连餐桌上尚未来得及清洗的汤匙汤碗,都与“梦”中别无二致。
可是这不合逻辑啊……
区可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参观过季大总裁的家,既是没有参观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
梦境还是现实,区可然有点辨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要是真的着急,那也吃个早餐再走吧。”
区可然缓缓转过身,对上季明的目光,从中读出点不符合季明特质的恳求。
这是梦中梦吗?区可然想,为什么眼前的季明这么不真实?
他走上前去,伸手勾住季明的脖子,强迫对方把脸凑近一些,仔仔细细地端详——眼下多了些青黑,下巴冒出些许胡茬儿,但依旧不影响整体观感,依旧是那张令区可然垂涎的皮相。
这是真的吗?区可然抱着求证的心思,找准距离自己嘴炮“射程”最短的打击目标——季明的下嘴唇——重重咬了上去。
季明瞪大了眼,满脸惊诧,不明白区可然这是在表达爱意,恨意,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一时忘了呼痛。
看吧,不会反抗,连叫都不会叫,果然是梦!既是我的梦,那我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便宜不占傻瓜蛋。
区可然改咬为吻,垫着脚尖朝季明伸出了舌头。边吻还边把人往沙发上推,直到把季明逼退到沙发转角,两人身体失衡重重跌在沙发上,区可然方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自己嘴角。
身体悬在季明上方,区可然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在“梦”里,总算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上位。
季明仰着头看着区可然,破天荒地没有去争夺主动权,眼中交替闪现隐忍与迷惘。他有点猜不透区可然这是闹哪出,两天没干那里就痒痒了?还是大病一场DNA重组转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区可然痴痴地笑,说了句:“瞧瞧,这可怜的小眼神,又乖又欲。”忽地伸手揪住季明的衣领,把人拎到自己面前亲吻。
季明彻底懵圈,这家伙到底是闹哪样?!该死,他还伸舌头,他还舔我耳朵,他还抓我裆!
这样主动的区可然,季明只见识过一次,还是在区可然自以为能把季明上了的那一次。
但那次季明是故意相让的,主动权依旧在握;而这一次,季明压根没打算办事,被区可然随意撩拨两下,他就开始淡定不起来了。
区可然哪里见过这样矜持克制、甚至有点害羞的季明啊?他就差没有感叹一句“我真是个人才,做梦都做得如此完美”。
他掐着季明的下巴,迫使对方微微抬头,以便于自己更方便地吻那个轻微颤动的喉结,又腾出一只手来摩挲对方的裤裆,同时用膝盖轻轻地顶撞饱满的阴囊,没几下功夫,裆里就鼓鼓囊囊。
季明呼吸都乱了,他把两只手背在身后,才迫使自己没有反客为主地把区可然撂倒在沙发上。
“然然……”声音有点抖。
“梦”里的季明会害怕——区可然为这个发现感到兴奋难当,大胆地规划起为季总裁后穴开苞的宏伟蓝图。
“然然,别撩拨我,我会控制不住。”季明克制地发出警告。
区可然挑衅一笑:“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啊。”反正在我的梦里,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把手塞进季明的裤腰,还没往下走就碰到了湿漉漉的龟头,指尖在龟头上挠了几圈,粗大的阴茎便如见着主人的狗狗一样,兴奋地一跳一跳。
季明忍无可忍,握住区可然作乱的手,再次警告:
“区可然,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