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对于秦让的离开,江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回到家在卧室床上看到半死不活的靳沉,他惊住了。
谨慎的皱起眉头往前走,一点点靠近,还是在猝不及防间被拉上了床。
背后贴过来一具滚烫的身体,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阿挽。”
江挽闻到了血腥味,他有时间环顾四周,地上到处是换下来的染血纱布,想到第一眼看到靳沉时他苍白的唇,看来伤的不轻。
“阿挽。”
靳沉得不到回应就喋喋不休的喊个不停,江挽知道他是发烧糊涂了,也没有客气,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推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反正只要烧不死,自生自灭去吧。
军部的上层官员不能死在他家里,但那身枪伤也不能外露,所以叫救护车可行吗?
江挽坐在沙发上思考各种方案的后果,他无法解释为何中枪的靳上校会出现在他家里,这会沾染一身麻烦。
略微一思索他就明白这身枪伤是怎么回事,心里不免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凭席彻一人不可能对靳沉下得了手,所以他一定找了靳沉的敌人,而众所周知,靳沉的统军负责任务范围是国防与国际对接,剿灭最多的偷渡者就是国际雇佣兵。
哎。
江挽叹了口气,又回到卧室把窗帘拉上,然后拨打靳沉副手的电话,通知靳沉受伤并且在他家的消息。
但还没等他让对方派人保护转移,那边居然先以无法拒绝的口吻把靳沉暂时托付给他照顾?
他是什么很善良的人吗?
操,真不想是。
为了靳沉不死在家里,他说不上温柔但也绝对没有趁机报复的意思,只是男人手劲大很正常,所以找了些药掰开他的嘴强行灌进去,然后就不用担心了。
虽然住在富人区,但小区安保防国际雇佣兵肯定还是不够看的,靳沉的副手这么放心,应该是把人都拦截在了华城之外,起码中央城市轻易不会出现雇佣兵的痕迹。
“阿挽……”
卧室门关紧就传不出来声音,清静多了。
今天也没有上班的兴趣,江挽就在书房和秘书进行交流,偶尔开一场线上会议,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合上电脑从工作状态中脱离出来,转身就看到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的靳沉,原本放松的表情立刻变得冷漠。
靳沉没有感到自己招人烦的自觉,大步走过去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把他抱进怀里。
江挽一挣扎,他就痛呼,而贴着脊背的胸膛包括他触碰到自己的肩臂,体温都还略高于正常值,搞得人心情不上不下怎么都不行。
“放开我。”
“不放,我只是抱抱。”
“……”
江挽没那么在意这些肢体接触,也没必要挣扎,反正也出不来就靠着他歇会酸涩的眼睛。
“阿挽,席彻联合别人雇凶杀我,你要站在他那一边吗?”
“他杀的是你又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下场,他还是不由得心悸,眼中落寞。
但想到副手的话,又鼓起信心,给自己一个全新的精神面貌去赢得江挽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前招人厌恶是他太过专制,所以改掉这个毛病,或许能让江挽喜欢。
而他改的显然面目全非,没一条走到正道上。
因为靳沉在这里不能走漏风声,所以江挽放了保姆的假,他就要自己去厨房做饭。
只是几步的距离,靳沉也要做人工代步工具,非抱着他过去,肩膀的伤口裂开又需要他帮忙上药,怎么能这么烦人呢?
江挽有些烦躁的踢了踢床板,再三告诫他:“你在这里待着别动,等会我叫你再出来。”
“好。”
他从来没有老实过,江挽套上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他就靠在墙上看着,被发现了也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着,安安静静的也不会打扰到,江挽就没在意。
面上不在意了,心里却在时时刻刻泛起丝丝缕缕的恶意,虽然秦让说的那些理由是在放屁,但靳沉这个人两年来给他带来的经历确实恶劣到了极点。
手段强硬,不听人话,恣意妄为,敏感多疑,总是能把他惹到冒火。
要不然也不至于和谐相处这么久,他只单单不可避免的对席彻产生一丝好感,而面对靳沉,有时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但是如果靳沉真死在这了,他会被军部的亲靳派打击报复,而席彻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一定会趁机动用私权将他软禁,成为一只家养陪伴型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都是麻烦!
干脆把席彻和靳沉都弄死算了,两派互相报复,他抢走秦让的钱带着于家出走避难。
伤员饮食要清淡,所以靳沉的晚饭是大杂烩五谷杂粮粥,而江挽吃着正常的炒肉盖饭,很香。
靳沉喝了一口粥,干净的米粮香味在口腔中蔓延,他满足的眯起眼睛,继续进食。
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抵触的情绪,江挽有丝不爽,干脆不看他。
他不看靳沉,靳沉就开始盯着他看,自己的肩膀疼着,就想到上次在床上自己暴力的行径,心底情绪怯懦的龟缩成一团。
“阿挽,上次那个地方还疼吗?”
“……”
就不能等吃完饭再问吗?
看他还有追问的意思,江挽赶紧摇头回应:“不疼了,吃饭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