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张凡看了看挤在巷道里,黑压压一片,正喧闹的灾民,叹了口气,心想:“灾民太多了,我得先选几个人了解他们的病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大体判断该哪些人怎么用药治疗,才好等一会儿对症下药。”他计策已经定下来,就向前方一位躺在地上,满头华发的老者走去。
老者猛然见恩人向自己走来,用那干瘦的粗糙大手吃力地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张开那已经掉光牙齿,干涩的嘴唇,用及其虚弱的声音说道:“恩人......”张凡见状,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关心地说道:“大爷现在身体有些虚弱,先别说话。我这就给你看看你的病情。”老者闻言,浑浊的老眼流出了感激的泪花,没有多说话,只是把左手伸出来给张凡切脉。张凡把手放在老者身上,细心探测良久,发现老者脉象很虚弱,已经快油尽灯枯了,不过他不能跟老者这么说,于是对老者温和一笑,说道:“大爷,你的病情不算严重,只是饿得太久,等一会儿吃了药,再调养几天就会好的。”老者闻言,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多谢恩人,老汉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我有一个小孙女却是没人照顾,心中不甘,迟迟不愿离去。”张凡闻言大惊,忙劝道:“大爷,你不用担心,你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得医术吗?”老者温和地说道:“恩人,老朽已经快进古稀之年,早晚会成为一抔黄土的。恩人这次救了我们,又让老朽多见见那东升西落的太阳,也多看一眼我唯一的孙女。”张凡闻言,知道老者孙女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自然要多帮帮他,于是说道:“大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就好你们的。”老者闻言,感激地说道:“多谢恩人,对于你的恩情,老汉十世难报啊。佳儿,快过来,拜谢恩人,以后爷爷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服侍恩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耍小脾气,知道吗?”
“爷爷,你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过要陪我长大,等着抱重孙吗?”老者话音刚落,旁边一道哭声传来。张凡刚才见周围有数个女孩,不知道哪个是老者的孙女,现在听到哭声传来,于是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宽大灰衣,有些干瘦,扎着长辫,脸蛋却还算白皙的少女颤颤巍巍地向自己和老者缓步走来。张凡赶紧过去把她扶住,说道:“小妹妹,你身体太虚弱,还是坐着休息吧。我这里有些淡酒,你先喝一点解渴。”同时把腰间的酒囊递给女孩。女孩见状,忙接过酒囊,脸蛋红红的,说道:“谢谢哥哥,以后妹子一定听爷爷的话,好好伺候哥哥的。”她说完,就把酒囊递给老者,娇声说道:“爷爷,你已经饿了几天了,先喝点淡酒充饥吧。”老者闻言,虚弱的笑了笑,说道:“孩子,爷爷已经老了,现在的身体受不了淡酒,既然恩人拿给你喝,你就先喝一点吧。”少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文天,说道:“大哥哥,你把酒囊给了我,不是还没喝么,你先喝吧,你喝完我再喝。”张凡苦笑了一下,说道:“小妹妹,你快喝吧。大哥哥今天早上刚吃过早饭,已经饱了。”老者也说道:“佳儿,你快喝吧,恩人不会骗你的。”少女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即拿着酒囊转身向刚才和她在一起的女孩跑去。
随后,张凡又看了周围数百病人的病情,大体上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心中已经有计划。这时,一些外出才买药材和米盐的农夫已经回来,正在分发粮食,熬着米粥。众人见张凡回来,忙上前说道:“恩人,药材和米盐都买来了,我们已经开始给大家熬粥,但是这药材我们却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您看?”张凡笑道:“药材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众人闻言,说道:“恩人,您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吧。”张凡看着众人感激地目光,说道:“那好,乡亲们中的一些人虽然得了病,但却不是瘟疫,就先给他们喝点热粥,再在每一个锅里分别放一株三十年人参和黄连,熬成汁水,给他们补补身子。其中一部分老人和孩童不但饿得厉害,还得了瘟疫,病情严重,却是要在一个大锅里分别放上五铢三十年以上的人参和解毒花,然后在配上我用丹药稀释后形成的灵药之水调和,方能彻底除去病魔,再休养数天才能完全康复。现在你们一些人去集中那些生了病的乡亲到这里来领取药汤,另一些人则按照我的吩咐用药材熬汤,救治乡亲们。这是解毒灵药解毒丹,你们拿去稀释成汁水救治乡亲们吧。”他说着,就把一个玉屏递给身前一位中年灾民。众人一见张凡拿出玉瓶,就闻见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药香,心中大为感动,纷纷谢道:“多谢恩人,为救治乡亲,您竟然将珍贵的灵药拿出来,我们无以为报啊。”张凡温和地笑道:“众位乡亲,现在救人要紧,快去给乡亲们分粥熬药吧。”众人再次感谢张凡一番,就纷纷各自忙活去了。
“站住!你这贱民,竟然抢夺公子的药材,老子打死你。”一道嚣张跋扈的叫声从东边的大道传来。张凡转身一看,发现一个农夫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追着向这边跑来,顿时怒喝道:“住手!”随即向前方奔去。
“你是谁,敢管老子......”为首的家丁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凡“喷”地一脚踢到数丈远处,狠狠地撞在癞石板上,发出一声惨嚎。“你有种,竟敢打小爷的人?找死!”还没等张凡打发其他家丁,就听到一道生气的叫声传来。他抬眼一看,就见一个蓝衣少年骑着快马向自己冲来,心中大怒,立即拔剑向马腿一斩,顿时一道紫色剑气把快马四足尽斩去,鲜血四溅,快马痛苦嘶鸣。蓝衣少年被眼前之景吓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随着马身一下子抛在地上,重重摔在刚刚倒地的家丁身边。
“啊!”周边灾民和家丁齐声尖叫一声。随即几个家丁立即向东跑去,灾民见状,大呼:“站住!快抓住他们!”张凡淡瞥一眼五六个逃跑的家丁,高喝一声:“大家安静,继续喝粥喝药,不用管其他事情。”
“你竟敢让我如此狼狈!你找死!”这时倒在地上的蓝衣少年叫道。接着先前被家丁追着打的农夫立即跪在地上痛哭道:“恩人,我李三该死,给您惹了天**烦......”张凡高声说道:“不用多说,我自会处理。”他说完来到蓝衣少年身边,一脚“嘣”地踏在他背上。“啊!”蓝衣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张凡喝道:“小子,你吃了什么狮子心豹子胆,竟敢追打乡亲?”蓝衣少年叫道:“我爸是郭刚,你敢打我?”张凡闻言大怒,一脚将他踢到数米远,随即再一脚“嘣”地踏在他胸口上。“啊!我......”少年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张凡一脚震得五脏晃动,说不出话来。张凡喝道:“为何追打乡亲?”少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求饶道:“别......别打了,我......我......我不敢了。”张凡怒喝一声:“不敢?”随即又一脚踏在少年胸口,少年“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就昏死过去。
“大爷,别打了,别打我家公子了!”那被没能逃走的家丁缓过气来,立即哀求道。张凡平生最恨恶狗,见刚才打得最凶的家丁求饶,立即飞身一脚把他踹飞到空中,随即“咔擦”一声响,他就一下子撞穿了墙壁,摔进了霉臭的木屋,昏死了。
张凡淡瞥一眼,就转过头来,问道:“李三,你说说,怎么回事?”“啊!”李三被刚才的情景吓傻了,这时才被张凡叫醒,不禁惊呼一声。他回过神来,眼泪又哗啦啦流了下来,说道:“恩人啊,小的等人按照恩人吩咐购买药材和米面,谁知悄悄碰上郭恶霸。他一见我们这些灾民到东市上去,就立即派家丁驱赶,我们不从,他们就追着我们打。其他几人在逃跑途中失散了,我被他们一直追了到这里,若不是恩人即时出手,小的定会没命的。”张凡怒极反笑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随后他看向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灾民,说道:“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这时一阵马蹄声从东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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