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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胎大都是要早产的,谢颜轻怀着三个,八个月的时候,太医就做足了准备,随时等着他生产。可眼看着就足月了,谢颜轻那大肚子还是稳稳地挺在身上,没有一点要生的意思。
帝师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没人担待得起。不能再拖了,一碗催产药下肚,却突然出了意外。原本喝了药,半个时辰后会破水。可现在不过一刻钟,谢颜轻腹部绞痛,下身竟见了红。太医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又哆嗦着上前诊脉。院首诊完脉抖得更厉害,又不敢说话,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再诊一次。
谢颜轻肚子疼得翻江倒海,他生过一个了,知道产子的疼痛不该是这样的,必然是出了意外。赵括虽恨不得谢颜轻一辈子大着肚子病歪歪地卧床养胎,可从没想叫他死了。他看谢颜轻两手紧紧扣着腹底,疼得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一脚把还在埋头把脉的太医踹在了地上,怒吼:“说话!”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连太医院的院首都闻所未闻。除了三个足月的胎儿,谢颜轻腹中竟还有另一道胎息。之前这道胎息被三个足月胎儿完全掩盖,直到一碗催产药下去,那个小的有了滑胎之相,太医这才发现,估摸着也快四个月了。
“刚刚服了催产药,若是就这样生下来,最小的皇子肯定不保。或者现在施针保胎,再延产五个月,等小皇子也长成了,再一齐生下来。”
“生吧,老师也少受些罪。”赵括看到谢颜轻破了水,不管他心里想得如何,都不可能开口要谢颜轻延产。
太医正要准备接生,谢颜轻开口了:“保胎。我...啊—我要这个孩子。”宫缩已经开始了,三个成熟的胎儿迫不及待要出来。肚子痛得厉害,谢颜轻只觉得不如死了。可他看到了小皇帝听到太医说他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时,亮起来的眼睛。
已经四个月了啊,铺天盖地的疼痛中,谢颜轻按着自己颤动的胎腹昏昏沉沉地想,之前一阵子他吐得格外厉害。因为他肚子太大,几乎顶着胃,平常就爱吐,不太吃得下东西,所以没有在意,原来竟是又有了。四个月的话,大概就是他去议事那天怀上的。那回,赵括把精水和尿全射进来,把他本就不小的肚子搞得更大。议事结束得很晚,那些东西堵在他肚子里从下午到晚上,在他已经怀了三个的饱胀子宫里又生了根。
“要啊...要保住!”好痛啊,谢颜轻双眼迷蒙,看向自己的胎腹,侧躺着的姿势让肚子显得更大。谢颜轻浑浑噩噩地想,再怀五个月,肚子会不会盛不下啊。
“啊啊啊!”谢颜轻已经进入产程,皇帝一允许,太医就迅速地施针。为防止乱动,谢颜轻四肢都被人固定,抻着脖子连声哀叫。大大小小的银针一根根地插了上去,那颤动收缩的圆隆胎腹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要如何?”赵括小声问太医。谢颜轻累得睡着了,他肚皮上的银针已经拔去,抱着肚子微微蜷缩。
“最小的皇子胎息还不稳,臣再开些药,好好地养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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