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实在是不敢赌。
我不敢赌秦墨的良心,也不敢把国家基业拱手让人。
你看双安表哥,与我,与大乾而言,他是功臣,是英雄,但是在南番人眼里他是什么人?
是叛徒吧?
南番地方还是有一些骚乱的,特别是西域大战失败后,那些地方就更乱了。
秦墨功劳太大,威望太高,要是有朝一日,他又故技重施,你觉得如何?
那时候的大乾,是李乾,还是秦乾? ”
李新说不出话来,他认为阿嗣太过小心了,可这小心也并不无道理。
他的确低估了秦墨,也看高了自己。
秦墨若是真要动手,在父皇母后故去后,就会动手。
想要操控这些太容易了。
“陛下,可娘娘那边......”
“所以我单独把你留下来,这遗诏才是真的遗诏,我给国舅的那一张纸,经过特殊处理,包括这墨也是特制的,一段时间后,就会消弭于无形,就算上面有国玺印章,那又如何?
你手里的这份不一样,是我亲笔写的,又加盖了国玺。
国舅是个聪明人,他看到上面字迹消失,便知道我的意思了。
其他人我信不过,但是,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你我信得过,所以我把大乾交付给你了。
要是有朝一日,大乾兴盛,也不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李新突然觉得手上的布帛重如山岳。
遗诏说了,立大皇子为太子。
而秦双双生的孩子,则为秦王。
自秦墨离开后,秦可不是什么好字。
这无疑是暗中给孩子定了性。
他没想到,阿嗣居然会如此果断,那可是他的嫡子。
他和秦双双的关系,也是有目共睹的。
“臣,明白了!”
“大哥,我知道您跟秦墨有交集,但是我也知道,你了解秦墨,正因为你了解他,所以才知道怎么对付他!”阿嗣笑着道:“把这遗诏放好了,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当然,如果你害怕,你也可以篡改遗诏,让我跟双双的孩子登基!”
“微臣不敢!”李新道:“请陛下放心,无论如何,微臣都会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
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阿嗣急忙道:“言重了,你我兄弟同根同源,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否则也不会单独见你了!”
李新点点头,内心却没有半点喜悦。
将遗诏藏好后,李新离开了病房,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公孙无忌几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什么都没得到。
四人沉默无言。
阿嗣病倒,这对大乾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