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员说:“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王小兰说:“不用问了,就是我指使的。我那个时候追求李文军不得,就想搞臭他,结果一错再错。我深深地伤害了李文军同志和秦红玲同志,我应该受到惩罚。”
专员一哽:都这么快交代,还有啥可问的?
王小兰又说:“我内疚了五年,也害怕了五年,就像听见楼上扔了个靴子在地板上,等另外一个靴子落下来一样。现在另外一个靴子落下来了,我倒是觉得轻松了。组织对我做出任何惩罚我都接受,只有一个要求。这都是我个人所为,跟任何人没有关系。我父母亲都不知情,所以请组织惩罚我一个就好,不要连累其他任何人。”
专员沉默了一下,才说:“这个事情,我也不能做主。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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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段明已经在全矿人面前交代得很清楚了,所以专员询问他的时候,问了几句话就放他出来了。
然后专员把李文军请了过来。
这才是重头戏。
因为李文军是受害者。
只要李文军强烈要求追究责任,王永青,王小兰,郭铭哲、郭建光就一个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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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在专员面前坐下,见陪伴专员调查的是陈克己,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悠然等着专员说话。
专员表情严肃,眼带同情。
他本以为这个受害者在多年含冤终于真相大白之后,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他哭诉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然后他就可以扮演包青天的角色,在这一次审查中大放异彩。
结果李文军表情淡然,神清气爽。
专员和蔼地问:“李文军同志,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说。”
李文军习惯性地用食指轻轻点了两下桌面,淡淡地回答:“我没有什么诉求。”
陈克己原本想让李文军说出要求撤掉郭建光,将王永青从矿长降级为科长的要求,没想到李文军轻飘飘的回一句“没有诉求”…….
他有些着急了,毕竟这才是他费心举报,想到达到的目的。
攥紧了手才能在脸上保持着微笑,他说:“文军同志,不要害怕被报复,不要担心家里人的安全。有组织为你做主。”
他这句话是在暗示专员,李文军说这些话,是因为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
无中生有也好,空穴来风也好,只要让专员怀疑就好。
陈克己见李文军依旧丝毫没有打算控诉的意思,又说:“你本来成绩很好,完全可以考上大学,前途无量。那几个人害得你从高一就辍学,只能在维修车间当电工,老师们都很为你惋惜,你自己就不觉得可惜吗?”
专员果然皱起眉头来,对李文军说:“实话跟你说,这一次是组织要彻查此事,防止国家干部纵容子女,想立个典型。你尽管说,市里有领导为你做主。”
李文军差一点笑出声来。
他要想找人做主,早跟陶光明说了,那需要等到现在。
以陶路遥那疾恶如仇的个性,绝不会坐视陶光明的好友受这样的冤屈而不管。
再说陈克己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他还需要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