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文军挺佩服他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一切都还不甚明朗的时候,毅然回来,是很需要勇气和决心的。
不过他也深知左博文这个人不太好打交道。
戒备心重,脾气孤僻古怪。在很多人看来,他已经沾染上了资本主义的坏脾气,只认钱,自私自利,没有半点革命同志间的友爱,更别说付出奉献了。
重生前,李文军拿出了几千万研发资金,才获得这个老头子的些许关注。
那现在呢,要怎么样让这个老头子心甘情愿把压箱底的技术拿出来呢?
李文军在湘省大学的教职工宿舍楼下停了车,琢磨这件事。
钟振华一早就在等李文军,现在看见李文军的车到了,忙跑下楼:“文军同志。”
李文军从车上下来,跟他握手,笑着打趣他:“小子,最近胖了啊,看来日子很滋润。”
钟振华挠了挠头:“可不是,结婚了之后就胖了。”
几个月前钟振华结婚,李文军特地来参加,然后比重生前提前几十年见到钟振华的爱人邹冬青。邹冬青这会儿完全还是个小姑娘,让李文军的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叹。
钟振华低声说:“那个左教授怪得很,回来几天了,任何人都不见。机械学院的院长亲自上门,都吃了闭门羹。你还是不要自找没趣了。”
李文军点头:“嗯,是要费点心思才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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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振华把李文军带到了大学给左博文安排的红砖小楼外面。
这一片,叫专家楼,是大学里修来专门给每个行业领军人物和归国高级人才居住的。
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其中两三个,还是李文军认识的人,都是国内几个大钢铁厂的厂长和机械研究所的所长。
看来大家都是知道左博文手里掌握的技术的重要性,谁能得到他的青睐,谁就能领先国内甚至国际上同行。
看到李文军,那几个人都点头打招呼:“李文军同志,你也来了。”
“李文军同志竟然也对金属表面处理感兴趣。”
“大家都好早。”李文军点头一一回应,“是,我比较好学,对这一行很感兴趣。”
其实大家心里都在骂。
“怎么哪儿哪有你?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草,他怎么来了。”
“这家伙也来了。麻烦大了。”
李文军心知肚明,若无其事地问:“大家怎么都不去敲门?”
然后大家都说:“你来你来。”
“文军同志比较厉害,说不定能把左教授请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没有文军同志的魅力。”
李文军暗暗好笑:看来都试过,然后碰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