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大亨的女人作者:江潭映月
第102章
大亨的女人作者:江潭映月
第102章
她去了趟墓地。
冬季的郊外一片萧索,墓地就更显苍凉。伊文强、沈清平的父亲,已及钟离岳的父亲,他们都葬在这里,墓碑挨着墓碑,就像是三个兄弟一般。
千夏把手里的鲜花放,静静地站在墓碑前,“爸爸,钟伯伯,沈伯伯,希望你们在泉,能够和好如初,像很多年前一样。”
她轻轻地弯身形,鞠了个躬。
“夏夏。溻”
是沈清平的声音,他的手里捧着一束白花,也来了。
“小平子。陬”
千夏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沈清平。
沈清平走到她的身旁,说道:“怎么这么冷的天,跑到这里来了?”
“没事过来看看。就好像,他们都还活着一样。”千夏说。
沈清平笑了笑,“是呀,有时候我也以为,他们都还活着。可是醒过神来,才发现,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沈清平轻叹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走?”千夏问。
沈清平说:“还说不准,叶澜不肯回去。我答应干爸,要带她一起走的。”
“喔。”千夏想起了叶澜,那个女孩儿,看起来捉摸不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
千夏和沈清平在坟前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墓地,沈清平把千夏送到了家门口,千夏让他进来呆一会儿,沈清平却笑笑拒绝了,“我还有点儿事需要办,改天再进去。”
“哦。”千夏看着沈清平的笑颜。
“夏夏。”
沈清平又喊了一声。
“嗯?”
千夏凝视着车子里的他,他的容颜是那么亲切。
沈清平说:“跟钟哥和好吧,人一辈子才几年!”
千夏回味着他那句话,车窗轻轻合上,遮住了他年轻的容颜,车子已经开走了,千夏若有所思地回身。
她看到院子里,多了一辆车子。
那是钟离岳的,他没有去上班吗?千夏进了,却看到客厅里,母亲和钟离岳在一起。钟离岳在跟母亲说话,母亲微笑地听着,看起来,就像神智完全正常的人一样。
“妈妈?”千夏很意外,母亲怎么会在家里?
钟离岳笑笑说:“明天元旦了,我把妈妈接回来过小年。”
千夏吃惊,明天竟然已经元旦了。
王素梦说:“夏夏,妈妈也想回来呢,你不高兴吗?”
“高兴!”千夏走了过去,搂住王素梦,“妈妈,我做梦都在盼着你回家呢!”
王素梦满脸的欣慰,“夏夏,我的夏夏,苦了你了。”
晚上,钟离岳去接了小瀚回来,一家人热呼呼地用了顿晚餐。千夏望着已经逐渐正常起来的母亲,看看可爱的儿子,看看对面坐着的钟离岳,她心里感慨万千。
酒不知不觉地就喝得多了。
“妈妈,我敬妈妈一杯,祝妈妈身体健康,岁岁有今日。”千夏先就把杯里的红酒给喝了。王素梦也是感慨良多,她满面的风霜,遮不住笑颜,“夏夏,妈妈也希望你和离岳,你们幸幸福福的生活去。”
她也喝了一大口酒。
小瀚兴奋起来,举着个杯子也要敬外婆,“姥姥,小瀚也祝你长命百岁。”青春派
王素梦激动得,嘴唇有点儿合不拢了。
“小瀚可真乖。”
钟离岳望着那祖孙三人激动而高兴的神情,他也忍不住心头多了几分感慨,“妈妈,离岳也敬您一杯。”
他举起了杯子,“您沾唇即可,离岳干掉。”
他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千夏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神有点儿迷离,挥舞着两只手,那小嘴吧嗒个不停,钟离岳想起多年前那个傍晚,她从江毅臣的宴会上回来,就是这样醉意熏然地坐在伊宅外面。
千夏喝得有点儿断片儿了,手舞足蹈的,钟离岳让保姆把她扶回了房,自己安排王素梦回房休息。然后让一个保姆照顾着,自己又把小瀚送回了房,小瀚搂着他的脖子说:“爸爸,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会跟小瀚睡?”
“嗯,会的。”钟离岳用自己的额头轻顶了顶小家伙的额头。
小瀚很高兴,“爸爸,小瀚睡着了的时候,你会偷偷走掉吗?”
“不会。”
钟离岳搂着那小家伙。
“哦,那我就放心了。”小瀚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角睡着了。钟离岳把儿子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又吻了吻他的额头才离开。
千夏的房门虚掩着,钟离岳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卧室里没有人,浴室里水声哗哗。
是她在洗澡。
他在她床上坐,等着他洗完澡出来,可是没一会儿,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砰砰几声。
钟离岳一惊,起身几步奔到了浴室外面,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眼前所见到的香/艳
tang景像让他一惊之后,血脉喷张。
千夏浑身都是泡沫,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正对着他笑。她的脚,躺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瓶子,刚才的砰砰声,显然就是这两个东西发出来的。
“咦,你是来帮我洗头发的?”她眉眼弯弯说着醉话。
钟离岳喉结发紧,想走开,可是双脚像是定在了那里,迈不开步子,千夏却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诺,帮我洗头发,以前不是每次都帮我的吗?”
钟离岳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但是伸到半空又停,他弯身把掉在她脚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瓶子都捡了起来,她白皙的脚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他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挤了一些洗发露出来,在掌心搓了搓,上前一步,轻轻地蹭到她的头发上。一丝丝健康柔顺的发丝在他的掌心间被他清洗得干净而清爽。千夏却在他给她洗头发的时候,也没有消停地哼着歌儿。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安静点儿。”
钟离岳给她冲头发的时候,低喝了一声。她醉意熏然的歌声让他心猿意马,这就好像是变相的诱/惑,让他有点儿难以自持。
千夏却在他手一松的空,回过身来,他穿着米色毛衫和长裤,现在衣服上沾了水,有点儿湿了,她就取笑他:“你真狼狈,像个落汤鸡。”
钟离岳眼一黑,瞪了她一眼。她却把一双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哥哥,你不是要娶我的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钟离岳真的好喜欢她这个傻乎乎,喝断片儿的样子,他也把她滑腻的身子搂了过来,“你说什么时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