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明月高悬,有人沉浸梦乡,有人醉生梦死,有人…惊魂未定。白天广陵王遇刺的事情在东阳都传开了,现在到处警戒严查,晚上都不让出门了。
大牢内,各种味道的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哀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刚换了身衣服,走到椅子边上坐下的广陵王翘起腿,神色自若,左边坐着的是太守。
此刻他额头冷汗直冒,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被绑在前方,正接受着审讯的刺客脸色惨白,冷水泼了一身。
他哆嗦着清醒了。
看到广陵王的影子,顿时抖的更厉害了。
“本王知道,你家中只有一妻一儿。”
她叹息一声,似乎是有些惋惜。
“孤儿寡母,怪可怜的。”
闻言,身上血淋淋的人低下了头,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血水滴落,众人噤若寒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为人出生入死,到头来却成了弃子,难道心甘情愿?”
“本王不是弑杀之人,我知道你也有苦衷。”
广陵王话语刚落,手拍了两下,只听身后仓促脚步响起,一妇人搂着自己的儿子,被身后人推搡着朝前走。
她神色惊慌失措,在看到血淋淋的熟悉身影后,顿时绷不住的想扑过去。
小孩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就哇哇的哭了出来,一时间大牢内吵的人耳朵嗡嗡。
哀求跪地的妇人祈求着她宽恕。
“太守大人,你说天底下哪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呢。”
“对不对呀?”
她一字一句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哆嗦着的太守转头,扯了个特别难看的笑容。
“殿、殿下说的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广陵王笑了笑,转头靠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挂在腰带上的玉佩,温润的质感,令她想起了陈登。
应该是吓到他了吧…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又有点害怕对方再次躲着她。
啧…下次还是不要让老婆看到这种场面了,怪血腥的。
回府上洗了个澡的陈登,擦干了头发就听到下人禀报,广陵王送了些赔礼过来。
鼻尖那股血腥味挥之不去。
他叹息一声,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礼物,不禁想到了白日里,那双乌黑的眸子。
陈登知道,这是对方布下的圈套,只是更惊讶于广陵王对他如此……信任,难道不怕他告密吗?
还是说……她就这么胸有成竹?
陈登越发的觉得广陵王此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不简单,心里在某个对她的考核上打上了勾。
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浓,他索性懒得去想了,回屋里吹了灯安心睡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处偏僻小巷里,鬼鬼祟祟的人影拐进了一道门里面,还是熟悉的老地方,几个人神色凝重的坐在屋里。
苦着脸,一副死了爹妈的高瘦男人穿着华贵,见到人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浑身发抖着。
“大、大兄救我!小弟是受人蒙蔽才、才做出这种蠢事啊!”
一道冷哼想起,屋内气氛凝重的要命,坐在最上方的中年男子抿了口茶。
感慨一声。
“我原以为你不过是没脑子。”
“现在看来……与蠢人谋事,才是我最大的过错。”
跪在地上的屈膝向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极了,他抱住中年男子的腿,哀嚎着自己所做是为了众人云云的话。
被踹了一脚连忙爬了起来。
“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发抖的人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或许是因为害怕,组织的语言让人听的有些颠三倒四。
几人皱眉。
“你是说……是你门下谋士提的建议?”
抓住了重点,众人心里不妙的念头越来越剧烈。
“是、是。”
“是何人?”
他脑子转了过来,脸色惨白,嗫嗫着嘴唇,吐出了两个字。
“仁、仁贾。”
仁贾……这反过来不就是,假人?!
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机立断,为首男人刚开口准备让人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绑起来丢给广陵王赔罪时,就听到外面砰一声巨响。
门板哐当倒地。
举着火把的守卫包围了这座宅院。
广陵王坐在门口,好整以暇的准备看一场好戏,紧紧闭合的门,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被打开了,几个人压着狼狈惊恐的男子走了出来。
“殿下这么晚前来,想必是为了白天遇刺的事情吧。小的合伙几位家主,刚抓住了这幕后主使,想不到您就到了。”
话说的挺好听的,她心里嘟囔了几句,要是做事儿也这么好看就好了……可惜啊。
“哦?三更半夜的,几位不在家里安心睡觉,跑到这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开会……是拿本王当傻子吗?!”
“来人,带下去严刑审讯。”
几人急了,要真被抓进大牢里面,那他们岂不是直接完蛋!
“殿下,我等敬你一份,不要…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