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宁歌快速的冲了一个战斗澡,就累趴在了床上。
给纪晟按得那十五分钟,并非简单的推拿,是高度集中针对穴位的精准治疗。其手法,还是她跟一个年过一百二十岁,却看起来不过七十的老中医学的。她因为常年低头做实验,落下了很严重的颈椎病,天天要吃止痛药才能继续实验,直到学了这个手法后,她让助理天天给她按,才算解脱了。
纪晟有颈椎病也是她从纪宁歌的记忆里知道的。
记忆里,纪宁歌不止一次看到纪晟偷偷的按揉颈部,还有手脚发麻,不好走路。纪家继承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天没变为纪家的掌门人,都得皮紧着不能松懈。毕竟,他也不是独生子,上下还有五个兄弟姐妹。
神州国在继承传统上是重男轻女的,便是纪晟的姐妹们继承家主的机会小许多,但他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屁股下的位置。
所以,纪晟平日过得绝对算不上轻松,行差踏错一步,很可能就会让他失去手中现有的权利。
……
这一夜,宁歌睡的很不安稳。
从睡下后开始,到天蒙蒙亮,她一直在做梦。
梦里的内容很杂乱,宁歌醒来后,回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但其中有一幕她记了下来。那是六岁的纪宁歌抱着她妈妈的遗照,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泣。而在她看不到的门口处,纪晟疼惜又惭愧的目光望着她。
“该死的!这些记忆还有完没完了,脑袋都要疼炸了。”宁歌抬手用力捶了下头,郁闷的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