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最后,秦笑笑松开了星煌,拎着自己的背包,上了大客车。
客车很快启动……
出了营门后,心中平静不少,无奈想想,既然无法得到,就只好顺从天意。
车上有二十五个新兵,秦笑笑四处寻找熟悉的脸孔,结果却发现全是陌生的新兵,客车开过繁华的都市,沿途经过清静的农村,最后开进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
进入这个营区时,老兵们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士官们还放了一个很长的鞭炮,欢迎新战友之类的横幅挂满了整个中队。
然后,一整天都是以新兵为中心的整理、统一内务,秦笑笑被分在了五班,班里四个新兵四个老兵加班长副班长共十个人。
在新兵营时,新战友们常常抱怨新兵营是地狱。
其实不然,秦笑笑看到的只是一个冷清的连队,再也看不到新兵营大家在一起聊天打闹的和谐场面了,因为连队的等级观念是很强的,在这里,新兵就是新兵,老兵就是老兵,永远都是屡见不鲜的新兵干,老兵看,士官坐着打麻将的场面。
在这里,仿佛有扫不完的地,抹不完的玻璃,每天的内务卫生检查,他没有星煌的帮忙,被子还是被挑出毛病。
“新兵班长叫什么?”
“报告,我班长叫星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星煌?不认识,你这么笨,班长应该也够呛的。”
说话的是老兵郭松,中队出了名的狠角色,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他们班三个新兵因为这内务卫生检查出的问题没少被他骂,骂不够甚至还动手打,班长副班长看到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发生,或许也应了他们口中时常出现的那句话,新兵就是欠整。
“我班长很厉害。”秦笑笑小声嘟囔。
“我说他不行就不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郭松瞪大眼睛怒视着。
秦笑笑吓得不敢说话。
哎,秦笑笑在这个营区呆了两天了,从来没有再笑过。
天天埋头苦干还是免不了一顿责骂,压抑的气氛使得内心无法安静。
晚上熄灯以后,是折磨人的体能训练。
他们刚到来这营区的前一个月是体能强化期,所以体能训练无处不在,四处穿插。
“50,51,52……喂,秦笑笑,你体能素质也太差了吧,才做几个就趴地了?”副班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笑笑没有说话,全身大汗淋漓,他知道自己体质虚,体能一直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他已经比以前的自己进步很多了。
“嗬,又是这个秦笑笑!”郭松恼怒地躬下身看着秦笑笑,嘴里还叼着根烟。
“做不好?呵呵,我有法子。”郭松说完将还没有燃尽的烟头放在秦笑笑的身下。
“趴地呀,继续趴地。”郭松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笑笑闭上眼睛,无奈看着小腹碰到烟头。
好烫,好痛苦,可是他真的没力气了,已经连续做了三组俯卧撑了,每组都是一百个啊。
“烟头碰着了就会灭,没劲。”郭松拿起被他压扁的烟头,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有图钉吗?”另一个老兵邪恶地拿出一盒图钉。
看到图钉,秦笑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好东西好东西,你比我坏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哈哈哈……”
那天晚上,小腹被几个图钉刺中,钻心的疼,血染红了白背心,那些变态的老兵笑的异常开心。
秦笑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记得星煌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哭,丢他的脸,这句话牢牢记刻在他的脑海。
度日如年的一个星期,让他感觉这里就像地狱,每次被老兵们玩弄后,都会冒着被老兵逮到的危险偷偷躲进厕所,想打电话给星煌。
可是离别匆忙,还来不及记下星煌的任何联系方式,就分开了。
好想星煌啊……
忘了提到,离开之前的营区后,收缴上去的手机都还给原来的士兵了,所以秦笑笑有空的时候,都给妈妈打电话。
可他只能给妈妈报喜,不能报忧,他不想让妈妈担心。
周末到了,可是这跟新兵是没有关系的,就算是自由活动也没有他们的份,一大早,秦笑笑的被子就被扔到大操场,因为有一个角歪了,可能是在摆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秦笑笑,这被子你要叠不好中午咱们有的玩!”郭松狰狞地放话完后就跑去打篮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笑笑无奈地蹲坐在大操场,将被子摊开,使劲地磨平,路过的新兵都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被子叠到十点钟,已经叠了七八遍,太阳烈起来后,秦笑笑都汗流浃背。
郭松下了最后通牒,在叠一次,他不满意的话,就到厕所叠去。
秦笑笑痛苦万分,重复叠被子的动作,小腿早已经蹲麻了。
他苦笑一声,这被子按照一般的标准,其实早就可以过了。
这时,营区外有一辆军牌车子开了进来,伴随着洪亮的喇叭声。
秦笑笑不经意地看了看,咦,这司机怎么长得那么熟悉不对,好像星煌啊,难道,他来找自己了?
车辆开进营区,两个人走了下来。
“我这驾驶技术还过得去吧。”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什么都会,开大车你也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哈,那可不是,还有难得倒咱的东西吗?”
秦笑笑站起身,距离短短的五十米,让他十分确定。
正是,是星煌没错,才一个星期不见,他脸上沧桑了些许,理了个很短的平头,依稀能看到碎碎的胡茬。
秦笑笑好激动,感觉一腔热血全部涌入大脑,直发晕,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