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肯定不能在陛下面前说,她会不高兴的。”
金建德抿了抿嘴,目光却逐渐失神,他接着说:
“只是.....就目前看来,应该还是要继续打的。”
“三弟,爹,还有陛下,他们都想着再回金陵,也绝不会将大乾拱手相让。”
金长歌咬着唇角,颤声开口: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继续和秦泽打吗?”
“不是已经败了一场接着一场了吗?大哥在我们后面,现如今也没了消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听到“大哥”二字,金建德脸色一冷,平静道:
“大哥号称未尝败绩,先前他信誓旦旦说过,定能镇压逆贼。”
“生死难料?我想即便他不敌,或许也能全身而退吧。”
“你不要为此事烦心了。”
金长歌摇头,苍白的脸上目光闪动,似乎要落下泪来:
“不,二哥。”
“我是说,能不能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
“再打下去,真的要.....”她哽咽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金建德擦去她眼帘下的泪珠,轻笑道:
“别哭,永宁。”
“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看看你,现在跟个孩子一样了。”
“我们的永宁郡主,可是最刚强的人,寻常男子可都比不上。”
安慰的话说出,金长歌却依旧脸色苍白。
金建德悻悻的收起了笑容,他摸了摸额头,淡淡道:
“即便我们不打,逆贼也是要打的。”
“虽说我们去了南泽,但逆贼若是称帝之后,整顿完了兵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率兵来南泽了。”
这一句话落下,金长歌犹豫着说:
“那.....那还有讲和的可能吗?”
金建德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摇头大笑:
“永宁,你是早慧之人。”
“可为何随着年岁增长,反而还天真了起来。”
“议和?那是绝无可能!”
“逆贼不会议和!我们也不会!”
金建德心里的话并未说出,昔日赤焰军死于海上,这场设计的局一出来,就代表着与秦家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永宁并不知道这件事,能说出“议和”,那倒也不能全怪她天真。
而此刻,随着金建德的话落下,金长歌面如死灰,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正这时,一道突兀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
“金建德!你在笑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值得你高兴的事嘛!你在笑什么!”却是刚刚金建德的笑声太大,被前车的金风鸾听见。
金风鸾情绪低迷,一听见这笑声怒火蹭一下就窜了上来。
金建德面色一滞,急忙辩解道:
“陛下,切不可动怒,龙体为重啊!”
“微臣是见离南泽不远了,心中宽慰,这才笑了一声。”
“这也是值得笑的事?!再笑,给你舌头割下来!”金风鸾骂了一句,恼怒的闭上了眼。
金建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目光却落在了金长歌脸上,见她脸色惨白,知道她是忧心今后之事,遂安慰道:
“永宁,倒也不用太过沮丧。”
“三弟前去南海,他之前结识不少异邦外友,若是能得其助力,那逆贼......也没那么容易打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