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情极好。
目送着苏零月进了院子回了屋,然后他站在原地挑眉笑了半晌,这才转身走回隔壁自己的院子。
石汀还没走。
他正在带着两个人,亲自收拾院子里的狼藉。
一场乔迁新居的篝火晚会,主人不在,也没什么约束力,他们这些人,真的快玩疯了。
尤其三个孩子,在肖红与余燃的带领下,差点把那座后山给翻了。
最后还是老夫人体力不支,说要回去休息,这热闹劲才稍稍下去。
看看表,这都凌晨一点多了,石汀打个哈欠,眼角溢出一丝生理盐水,他迎上去:“江总。你刚刚是又接了苏秘书回来的吗?真是太好了,水滴石穿,真情所至,苏秘书一定会心软的。”
至于什么余院长......石汀觉得,根本不足为虑嘛!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院子里还有一处篝火燃着未收,桌上还摆着酒,江初寒干脆坐了过去,拉着石汀闲聊。
哦!
他这,他这状态,属实有点接地气了。
石汀受宠若惊,平时的江总,那是高冷在天,尔等凡人不可接近的。
眼下的江总,平易近人......你说什么都行。
胆子也大了不少:“当然。都五年时间过去了,苏秘书心中如果真的有余院长的话,那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了......之所以没在一起,苏秘书怕是不同意吧!这也就说明,其实苏秘书心中最爱的那个人,还是江总。毕竟,您跟苏秘书,还一起生了三个儿子呢!”
说起三个儿子,石汀真是嫉妒又羡慕了。
五年了,他女朋友吹了一个又一个,啊,还是单身狗一只。
再看人家江总,不声不吭的,儿子都三个了。
“你说得对,如果她真有意嫁给余晚阳,那现在就没我的事了。”江初寒眼中似是有光。
他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不过,余晚阳似乎也一直没有放弃,我总是怀疑,他接下来还有别的手段。”
石汀也回想了一下余晚阳,然后说道:“他的口碑一直都挺好的。但却总给我一种很能忍的感觉,是很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那类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余父过世的时候,我按你的要求,给了一笔白事礼金,那时候,他脸色虽然也不好,但神情就很冷静。”
江初寒:“就凭这个?”
“还有就是,你平时见过他发火吗?我反正是没见过。他在苏秘书面前,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完美又谦虚,挑不出任何差错的。就像他脸上时时刻刻都戴着面具一样,也时时刻刻的在保持着他的人设。毕竟,一般人谁没点小脾气?他是真没有,哪怕他一夜白头......哦!这可能算个极度悲伤的情绪。可他后来,也没做过什么类似要报复的事情。”
按说,搁一般人身上,亲爹被人气死了,他明知道凶手是谁,是真没打算报复一下的吗?
可余晚阳没有。
杯中的酒,慢慢的抿着喝了。
江初寒冷静下来,想着余晚阳自始至终那不疾不徐的一面,永远都是优雅得体。
也甚是认同石汀的话:“你说得有道理。天色不早,如果你不回去,就在这里随便找个房间休息吧!”
今晚有收获,江初寒心情还是好的。
喝了酒,他上楼,洗澡,睡觉。
可一直睡不着。
然后拿出手机,重新添加苏零月的V信。
就两个字:加我。
头像也很盛气凌人,一把剑,越九州,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