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时易眼睛泛着红,俊美的脸庞也有些憔悴。
一看就知道,昨晚一定没睡好。
唐暖左右看了看,知道在医院。
心底蓦地涌出一股暖意,不由有些心疼,“我没事,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他哪里敢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她被扔进海里有了阴影。
梦魇的时候一直喊着什么不要,表情十分痛苦。
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握紧她的手,一遍遍柔声安抚:“别怕,我在......”
然后,她渐渐平静下来。
却又清晰地喊了一句:阿垚哥。
一如结婚那两年,无数个日夜,她都在哭着喊着阿垚哥。
疼痛是阿垚哥,就连温暖,也是阿垚哥。
似乎在唐暖的心里,不曾有过他的位置。
哦,也不是没有。
唐奶奶死的时候,在乡下办丧事,那晚上沈时易和她睡在一起,第一次,也是那么清晰的一次。
听到了她喊了一句:阿易......
多难得啊。
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了。
沈时易心头划过一阵尖锐的刺痛,心里苦笑了声,面不改色:“怕你晚上醒来会疼,所以就守着了,今天感觉怎么样,腿有知觉么?”
说话间,他捏了捏唐暖的腿。
很轻柔的试探,倒是有点舒服。
唐暖心头的恐惧散去,甚至感觉很温暖。
有他在,她有种莫名的心安,笑容温柔,“有感觉了,只是有点腰疼,还有这......”
她指了指额头,那个被包扎起来的位置。
沈时易心底浮起抹心疼,凑近,在额头上吹了吹,声音温柔又疼爱,“再忍忍,缝了针会有点疼,可怜你一个女孩子,总是受伤,太遭罪了。”
唐暖不想他担心,故作轻松一笑,“没事,不留疤就好了,不然别说别人会嫌弃,我也嫌弃。”
沈时易却认真的凝视她的脸,想都没想,“别人有什么资格嫌弃,反正我不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