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垂着头，似乎还在犹豫着。
安乐放下抵在耳边的手，在他眼前的桌面上敲了几下，示意他抬起头来。
待他抬起清澈的眸子看向她时，她微微一笑，起身坐回沙发。
“拒绝一个人有这么难吗？”
他抿了抿唇，好看的眼睛湿漉漉的，盛着无辜，“没……”
“上个月，被隔壁职高的那些小混混围在学校旁边小胡同里的是你吧。”
她话音一落，白慕霆眼睛一瞪，瞬间瞪成了兔子眼，圆圆的，十分可爱。
“他们问你要钱时，要不你就拒绝说没钱，要不就把钱给他，什么话都不说傻傻的站在那，是等着他们揍你吗？”
她声音不知何时没了清冷，她的声线本就清甜，如今带着丝丝笑意，倒显得有些温柔。
他呆呆愣愣的看着她，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懵懵的问：
“……你记得？”
“嗯，记得。”
见安乐慢慢的点了点头，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似繁星般璀璨夺目。
原来她还记得！
可下一秒，他眸中的光亮又渐渐暗了下去。
可……
她只记得这一次吗？
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呢？她还记得吗？
“当时既然你不想给他们，为何不说你没钱直接拒绝呢？”
“可那时我身上确实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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