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剑舞未尽的徐宗文体力不支,勉力支撑。一代枭雄垂垂老矣,在天**凉的铜雀台上沙哑地唱诵着曹操的短歌行甚是悲壮。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老臣们望着高台之上的太上皇,泪流满面哽咽不止,台下的群臣一齐合声随唱。
片刻之后,徐宗文仰天倒下,群臣惊慌失措。
“父皇!”鼎文帝徐世胤径直从御座上跑了下去。
“皇爷爷!”望着闭着眼被内侍抬走上步撵的祖父,太子徐元拓早已泪流满面。
百官之中,张三张四兄弟眼睛瞪得老大,郭裳几人愣在原地,久久没能缓过神……
旬日之间,这已经是太上皇第三次昏厥不醒!
病榻上,徐宗文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鼎文帝徐世胤和太子徐元拓守在一旁心中焦躁不安,紧张不已,此时此刻,内阁首辅到彦之进言值此家国危难之际,大宁需要防范的人是北魏拓跋焘。
“咱的身体咱自己知道,一时半会且死不了,不用守着了,”徐宗文良久才睁开眼:“老大,皇帝和储君都不在京都,洛阳空虚,你该回去了。就让大孙在邺城陪咱吧!”
“你们几个各回各的封地,无诏不得入京,大宁疆土有失半寸,咱在地底下也饶不了你们!”徐宗文指着跪在下面的八个藩王。
“儿子们不敢,儿子们听命就是。”秦王徐克桓作为诸王之长,立刻表态。
“儿子们马上返回封地,请阿耶好生将养着,来年儿子们孙子们还来邺城看望您!”老九湘王徐元婴红着眼,紧跟着老二也离开了。
徐宗文只是对老九挥了挥手,其余诸王世子见状也都一一告辞退下。
徐世胤望着弟弟们落寞的身影,回头问老父亲:“阿耶为何不让弟弟们多陪您一些日子?”
徐宗文抓着老大的手笑了:“天家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并非普通百姓家那么简单的。咱知道你仁厚,所以我不担心他们。这一个多月,他们在洛阳、邺城待的时间太长了,王府久虚,封地不知道多少人暗藏心思,让他们回去替你守着江山,既是为了他们好也是为了成全你的兄弟情义。””
徐世胤微微动容,他点了点头:“阿耶怎么说儿子就怎么办,儿子这就返回洛阳。”
临行前,徐世胤多番嘱咐儿子:“你阿翁不服老,你要都劝劝他,怎么说就是六十多的人了,就让他老人家在邺城好好安养,缺什么我从洛阳送过来。”
徐元拓拍着胸脯保证道:“儿子明白!儿子一定照顾好阿翁,让阿翁早些好起来。”', '”')